珍寶失竊案之黃石獸角杯(第5/6頁)

“要說是同夥吧,他們又為什麽會反目成仇?要說不是吧,他們又怎麽知道獸角杯在方平手裏?那幫人顯然是沖著獸角杯來的。”

“你再說說看,方平作案需要具備哪些條件?”何釗又問。

“那還不簡單。第一,他必須要有開小手提箱的鑰匙;第二,要制造一個行竊的機會,比如說那一分多鐘的停電。”趙憶蘭回答說。

何釗笑了,說:“你這不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嗎?”

趙憶蘭一怔,但隨即就明白過來,說:“你是說方平有一個同夥,而這個同夥卻把方平盜杯的事透露給了別人?”

“或者應該這麽說,這個同夥並非方平的鐵心哥們,只不過是他花錢雇來的一名臨時助手。”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二赴香港。在香港機場的監控錄像裏,肯定會有此人的身影。”何釗回答說。

這一次他們到達香港,一下飛機就見到了羅琳。這位熱情的女警官早已來到機場,守候在旅客出口處。她一見何釗他們,就快步迎上去,說:“我已經先把機場那天的監控錄像重新看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物。”

她說著就帶領他們進入機場監控室,要工作人員打開一台計算機,播放她事先選好的一卷錄像帶。

那是安裝在機場候機廳入口處的一個攝像頭拍下的錄像:熒屏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忽然,他們觀察的對象出現了,曹沛提著那只小手提箱走在中間,方平與何佩雲一邊一個地走在他兩旁。這時,一個穿西裝的男子迎面走來,與他們擦身而過……

“停!”羅琳忽然叫道。接著她指著熒光屏中定格了的圖像說:“你們看,那人好像往方平的手中塞了點什麽。那東西很小,他們的動作又很快,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

“鑰匙?”趙憶蘭叫道。

“對!就是鑰匙。”羅琳得意地說。

何釗點點頭,要機場保安去把候機廳當天值班的幾個值班人員叫來,一一要他們辨認錄像上的那名男子。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這人我見過,是一名電工。”

“你怎麽知道他是電工?”何釗問。

“他向我打聽過大廳的配電房在哪裏,說他是電力公司派來檢修的。”那位工作人員回答。

“你知道此人是誰嗎?”何釗轉而問羅琳。

“我想,在警署的罪犯档案中,應該能查找到此人。”羅琳說。

他們離開機場跟隨羅琳上車,前往香港警署。

到達警署以後,羅琳立刻打開計算機,調出香港有案底的罪犯档案,一個一個地查對起來。沒有多久,計算機的熒光屏上就出現了那人的照片。原來此人名叫吳山,是香港黑社會裏一個名叫黑鷹的頭目的手下,曾因鬥毆、搶劫等罪被判過三年徒刑。

然而,當他們去捕捉吳山時卻撲了個空。他雙目失明的母親說:“吳山一連幾天沒有回家了。”

“怎麽辦?”何釗心中頗為焦慮,只剩下這麽一條線索了,要是抓不到吳山,案子就無法再查下去。

“不要緊。”為他們帶路去吳山家的警察說道,“吳山這家夥雖然不務正業,但對他瞎眼的母親卻很孝順,隔三岔五地就要回家來看看他的老母,是一個孝子。只要在這裏布控,就一定能抓到他。”

第二天,果然就抓到了吳山。

吳山開始還裝作沒事人似的,百般抵賴,直至出示了機場的錄像和工作人員的指證後,他才蔫了下去,老實交代說,是黑鷹大哥交給他一把鑰匙,派他前去機場伺機交給方平,並設法造成短路停電,為方平創造行竊的機會。

原來黑鷹對那只黃石獸角杯覬覦已久,買通了梁家的一名仆人,偷印下鑰匙的模樣,仿制了一把鑰匙。只是梁先生一直將小手提箱存放在保險櫃裏,開櫃取箱存箱時身旁都有保鏢,一直沒有機會下手。這次梁啟文將獸角杯捐贈給江州博物館,是最後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再也無法下手了。於是便派人去江州,重金收買方平,要他在護送途中伺機竊取此杯。

事情與何釗原先的推測大致相符,只不過不是方平雇用吳山,而是方平受雇於吳山的龍頭大哥罷了。

“那麽,後來怎麽又反目成仇,互相爭鬥起來了呢?”何釗問。

“方平那家夥不義氣,偷到寶杯以後,見那東西太過貴重,價值連城,便嫌大哥給他的報酬太低,不願交出來。”吳山說。

“於是黑鷹便帶人去方平家,搶奪寶杯?”何釗又問。

“是的。不過,大哥並沒有拿到那只獸角寶杯。我們翻遍了方平的房間,也沒有找到那只寶杯,大哥一氣之下,便綁架了方平。”

“現在方平在哪裏?”

“在香江上的一艘遊輪裏。一連幾天,大哥用盡了辦法,對他嚴刑拷打,問他把寶杯藏哪兒了。但那家夥軟硬不吃,就是不說。”吳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