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失竊案之金彩龍鳳瓶

故事發生在20世紀90年代的一個夏天。

那一天早晨,江州市博物館第五展廳的管理員小文一打開展廳,就感覺有點異樣。仔細一打量,發現對面的中心展櫥裏空空如也,昨天閉館時還陳列在裏面的那件主展品,國家一級文物金彩龍鳳瓶竟不翼而飛,失竊了!

金彩龍鳳瓶是該館的鎮館之寶,價值連城。

事關重大,江州市公安局長馬峰親自出馬,立即下令對機場、車站及各條公路的出入口加強檢查,防止寶瓶外流,隨即與刑偵科長何釗一起率眾趕赴現場。

他們到達之時,博物館的鐘館長和保衛科長老楊等人,早已焦急地守候在博物館的大門口。見了他們如見救星,立即帶領他們去看現場。

博物館建造在江州市的風景區,占地面積很大。館內處處有亭亭如蓋的大樹、色彩絢麗的花壇,綠草如茵,花香飄溢,環境十分優美。那一座座宮廷建築式的展廳,就分布在這綠色掩映的樹木花草之中。

鐘館長一邊走一邊向他們介紹說:“這金彩龍鳳瓶,是明代弘治年間官窯的精品,質地上乘,造型美觀,工藝精湛,瓶體輕而薄,可以透光,表面潔白如雪,光可照人。尤其令人嘆為觀止的,還是瓶上那幅龍鳳呈祥圖:在朵朵彩色的雲層裏,遨遊著一對龍鳳。那飛龍的鱗片,鳳凰的羽毛,全系金彩銀彩繪就,工筆細膩,色彩絢麗,栩栩如生,堪稱世上一絕。此瓶為明清兩代宮廷收藏,1900年八國聯軍攻入北京後失竊,流落海外近百年。直到前幾年才為祖籍是我市的華僑李耀華先生用重金購得,將它送回祖國捐贈給我館。唉!誰知今天……”

“請問,那龍鳳瓶有多大?”何釗問。

“瓶高38厘米,瓶口直徑10厘米,瓶底直徑12厘米,瓶肚最大直徑16厘米。”鐘館長背書般地迅速回答。

“館內不是有防盜系統嗎?有什麽發現沒有?”何釗又問。

“不錯,我們的每一個展廳裏都安裝了攝像頭,監控室裏整夜有人值班。另外,陳放那只龍鳳瓶的展櫥裏還安裝了防盜器,只要有人接觸,就會發出警報聲。可是不知怎麽搞的,攝像機裏竟沒有攝下盜賊的身影,防盜器也沒有發出報警聲。”博物館的保衛科長老楊說。

說話間來到了第五展廳,何釗立即率領手下進行現場勘查。他一邊勘查一邊口述,要他的助手趙憶蘭記錄下來。

“門鎖是用一根鐵絲打開的,鎖孔有撬動的痕跡。”他說。

“防盜器的電源被事先切斷了……”他又說。

“可是攝像機並沒有壞呀,監控室裏整夜都有圖像。”老楊說。

“不錯,攝像頭很高,罪犯無法做手腳。”何釗點頭說,“但你看攝像鏡頭安裝的角度,與地面有一個十幾度的死角,罪犯只要在這裏緊貼著地面爬行過去,就能躲開攝像機的監視。”

何釗接著又拿出放大鏡,在門鎖、地板,以及展櫥上仔細檢查起來,希望能找到一點有用的印跡,但結果仍然一無所獲。罪犯作案時顯然戴了一雙薄膜手套,連一個指紋也沒有留下。

他接著又到室外,四處查找竊賊出入的線索,最後在院墻旁一棵大樹的枝幹上發現一處鐵器磨損的痕跡。看來竊賊是利用飛爪在此處越墻而入的。樹上墻上同樣未留下指印,但在距大樹不遠的一塊泥地上,卻找到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腳印。根據腳印判斷,竊賊身高在1.68米左右。

何釗不覺嘆了一口氣。單憑這麽一點線索,要在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裏去尋找罪犯,實在無異於大海撈針。

返回局裏以後,立即召開了案情分析會。由於案情重大,罪犯作案手段又非常高超,未留下任何線索,因此,在馬峰局長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後,人人都沉默不語,會場氣氛非常沉悶。

最後還是何釗打破沉默說:“此案的作案手段高超,技術嫻熟,並且熟知展廳內部情形,知道如何對付那些先進的防盜設備,極有可能是本地慣偷中的一名高手。”

“還有一點,”趙憶蘭補充說,“作案人是夜間翻墻進出博物館的,此人善於使用飛爪。能帶著那麽大的一個瓷瓶翻墻而出,此人的輕功也非同一般,一定練過武功。”

“不錯!”何釗點頭說,“看來,要尋找到罪犯,還得從這兩點上入手。”

“分析正確。”馬峰局長說,“只是還有一點,一名慣偷又怎麽知道對付攝像機、防盜器那些現代化的科學儀器呢?”

“你是說在他們的身後,還有高人指點?”何釗問。

“不錯!”馬峰局長點點頭說,“我這裏有一份材料,近兩年來,在上海、杭州、南京等幾個大城市,先後發生了好幾起文物盜竊案,作案者的目標都是國家一級、二級文物。這些文物在國內根本無法出手。因此,在這一系列的案件背後,肯定有一個跨國犯罪集團。我已經將此案向省廳做了匯報。省廳指示我們:要集中力量迅速偵破此案,不僅要抓住盜賊,追回寶瓶,而且要順藤摸瓜,挖出盜賊身後的那個犯罪集團,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