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失竊案之黃石獸角杯(第4/6頁)

何佩雲,女,42歲,1983年畢業於復旦大學,畢業後即分配至江州市博物館工作,是該館的文物鑒定師。

方平,男28歲,1993年高中畢業,畢業後參軍入伍,在特種部隊服役三年,退伍後返回農村兩年,1998年招聘進博物館任保安組長,兩年前被提升為保衛科長。

回到局裏以後,何釗拿著這份簡表反復斟酌了許久,心裏一直拿不定主意。

那個神秘的竊賊究竟會是誰呢?裝獸角杯的那只小手提箱一直由曹沛拿著,開箱的鑰匙也在他身上,作案最方便。但他畢竟是一位資深的領導幹部,又是這次去接收獸角杯的三人小組的負責人,會有可能幹出這種勾當嗎?

何佩雲呢?是一位頗有名望的文物鑒定師。這些年裏,經她手鑒定的文物不計其數,什麽樣珍貴的寶物沒有見過,又豈會因這麽一只玉杯而起邪念?更何況她又沒有開箱的鑰匙,似乎也不可能。

那麽疑點最後就落在了方平一人身上了。方平年輕力壯,又在特種部隊裏待過,身手敏捷,似乎最具作案條件。但他畢竟在部隊受過三年教育,又是該館的保衛科長,似乎也不大可能。再說,他要作案,也缺少一個條件,那就是他與何佩雲一樣,都沒有開箱的鑰匙,而那小手提箱的鎖,卻是用鑰匙打開的。

何釗反反復復地苦苦思索了許久,心中仍然委決不下,最後決定先傳訊方平,試探他一下再說。然而就在這時,博物館的鐘館長卻打來電話說:“方平失蹤了!”

“什麽?方平失蹤了?”何釗一怔,跌足說道,“你現在在哪裏?方平的居所……好!我馬上就到。”

看來,竊賊果真是方平無疑,要不然,他何以會突然失蹤?唉!真是人心難測呀。

何釗放下電話,立即與趙憶蘭一起駕車去方平的居所。

方平家在農村,獨自一人在一幢私人公寓的二樓裏租用了一個套間。鐘館長和館內的一名保安已率先來到,在那裏等候他們。

原來方平一連兩天沒有去上班,手機也打不通,鐘館長便派一名保安去找他。保安來到這裏,見方平的房門緊閉,打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應。向左鄰右舍打聽,都說有兩天沒有見到方平的人了。保安感到情況不對,便打電話報告了鐘館長。

何釗聽後皺了皺眉頭,要人去找來房東,用備用鎖匙打開房門。

房東剛一打開房門,就發出“啊”的一聲驚呼。大家隨聲往房裏看去,只見桌椅東倒西歪,抽屜櫃門大開,衣物用品亂扔一地,一片狼藉。

“他逃跑了……”趙憶蘭失聲叫道。

何釗瞪了她一眼,鐵青著臉走進房去,東看看西瞧瞧,過了半晌,才陰沉著臉說道:“從種種跡象看來,闖入房裏的不止一人,他們與方平之間好像還發生過一場搏鬥。抽屜裏的存折、銀行卡、現金和一些貴重物品都沒有帶走……他很有可能是遭綁架了。”

歹徒為什麽要翻箱倒櫃地亂搜,而對抽屜裏的存折、現金和一些貴重物品卻不屑一顧?顯然,他們的目的也是獸角杯。

何釗接著要趙憶蘭打電話給技術科,請他們派人來做現場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印跡。自己則去找這幢樓房的住戶,對他們一一進行調查詢問。

技術科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忙碌了一番,在房裏找到了四個人的足印,尺碼都在40碼以上,看來除房主以外,還有三個男人闖進了此屋。但只采集到方平一人的指紋。這夥人翻箱倒櫃,搜遍了全屋,卻沒有留下一個指紋,看來是一夥經驗豐富的歹徒,作案時都戴了手套。

何釗的調查詢問工作也不順利,但經過他不懈的努力,終於從一位老工人的口中得到了一條線索。那工人住在一樓,前天晚上加班到12點鐘,回家時看到樓前停了一輛桑塔納轎車。他進房不久,又聽見一陣樓梯聲,有三四個人推推搡搡地從樓上下來,緊接著那輛轎車就開走了。至於車牌號碼,已經記不清了,但最尾兩個號碼卻印象深刻,那是極其吉利的兩個數字“88”。

何釗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交警隊,請他們協助查找這輛尾號是“88”的紅色桑塔納轎車。

誰知交警隊很快就回電話告訴何釗說:“那是一輛被盜的車子,車主在前幾天就報失了,而且此車也於昨天上午找到,它被人丟棄在市郊的一個偏僻處。盜車人未在車上留下任何指印。”

剛找到的這一條線索又中斷了。

對於方平的失蹤,何釗非常懊惱,他後悔自己沒能早一步,搶在對手之前傳訊方平。

回到局裏以後,趙憶蘭問:“何科,你看那綁架方平的,是他的同夥,還是另外一幫人?”

“你說呢?”何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