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7頁)

“這次,你就不怕我給你測出殺人嫌疑來?”齊大庸問。

“不怕!我信你,我殺沒殺人,讓你和測謊儀說,劉隊說了不算!”焦處長說。

齊大庸對莫小蘋點了一下頭,莫小蘋開始提問。

測謊得出的結論是,焦處長對寧全福被害案的情節不知情,在關於子彈的測謊題上,他也沒反應。

齊大庸和莫小蘋達成一致,焦處長和寧全福被害沒直接關系。

對於這個結論,劉保國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服氣,他甚至在案情研究會上當著副局長和大家的面,和齊大庸爭吵起來,他說:

“我認為測謊結果不可靠!焦處長為什麽主動要求測謊?這本身就可疑!焦處長很可能是去要存折的時候,一怒殺了寧全福。他已經對測謊儀熟悉了,心理素質又好,所以,他可能欺騙了測謊儀!”

齊大庸不屑一顧。

劉保國說:“大齊,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我也得說,你不能盲目崇拜測謊儀,要不,都成唯心主義了!”

齊大庸說:“測謊結果可靠也好,不可靠也好,都是一個輔助手段,焦處長對寧全福被害不知情,是測謊儀分析出來的,並不是我齊大庸的結論。再說,測謊結果不是還要服從實際調查嗎?”

“你這話算說對了,焦處長認不認賬,他都是重大嫌疑人!他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現場又留下了他的指紋,板上釘釘,肯定是他!”劉保國說。

莫小蘋鼓了鼓勇氣說:“我能不能說說看法?”

“可以啊!怎麽不能?”齊大庸鼓勵莫小蘋。

劉保國卻蔑視地看了一眼莫小蘋。

莫小蘋說:“我認為,定焦處長的重大嫌疑可能早了一點兒,他可能有作案動機,可是,別忘了,他的目的是要回自己的錢,不是殺人。焦處長是個精明人,能算得過來賬,要不回來錢,殺了寧全福不也無濟於事。”

劉保國嘴一撇:“你懂什麽呀?你破過幾件案子?焦處長去要錢,寧全福肯定不願意給,焦處長又一個心思要,你一句,我一句,說急眼了就抄家夥了。”

莫小蘋不甘示弱:“焦處長是黏液質,他的忍耐力很好,他不太可能一怒之下殺了寧全福。”

劉保國說:“你別給我整什麽‘黏液’不‘黏液’的,我不懂!”

齊大庸說:“就算焦處長怒了,還有寧全福呢!考慮自己的前途,寧全福不敢不把錢還給焦處長。既然寧全福把錢給了焦處長,他有什麽必要殺寧全福呢?”

劉保國說:“那,現場焦處長的指紋又怎麽解釋?”

齊大庸說:“我認為焦處長的交代可信,是他在案發前去向寧全福要錢留下的。”

劉保國還要爭辯,被副局長阻止了。

副局長說:“好了!別爭了!焦處長的嫌疑不能解除。但是,咱們也不能一棵樹上吊死,焦處長繼續審訊著,偵查範圍還得擴大。齊大庸,你上次好像說起你的什麽直覺,你再說說!”

“我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更唯心主義了!”齊大庸瞥了一眼劉保國。

“我對事不對人,哥們兒你還記仇了!”劉保國嬉皮笑臉地說。

副局長說:“破案嘛,就是不拘一格,可以異想天開,甚至胡思亂想也行,什麽唯心不唯心的。齊大庸,你上次說,寧全福的家人可疑?我一直想聽你的依據。”

莫小蘋屏氣細聽。

莫小蘋很想與師傅探討寧全福被害案,了解師傅的看法。但由於忙著測謊,也由於她暗中牽掛著寧遠,一直沒機會得知師傅的真實想法。

“沒有什麽依據,是多年當刑警的思維定式。一個人被殺,首先應該想到他最親近的人,特別是配偶。”齊大庸說。

副局長點頭:“有道理,前段時間咱們一直在查外圍,忽略了寧全福的家裏人。我看,有必要重點調查死者家人,也許能發現新線索。”

莫小蘋的心一沉,重點調查死者家人,意味著寧遠可能相對失去自由,而他現在還在醫院陪護馬尾長發呢。

莫小蘋發現手機有短信來,是寧遠來的,“小蘋,我太高興了,馬尾長發終於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了!”

莫小蘋一陣喜悅,馬尾長發蘇醒了!天公眷顧寧遠!寧遠的苦心沒白費!

可是,轉瞬,莫小蘋的欣喜就被焦慮替代了。

劉保國說:“我看可以給屈麗茹測謊,寧遠也可以測。”

齊大庸說:“我不同意!調查他們可以,給他們測謊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莫小蘋脫口說,“沒有明顯跡象表明屈麗茹殺夫。給寧遠測謊條件不成熟,他了解現場,不好出測謊題,效果不會太好的。”

副局長考慮了一下說:“征求一下屈麗茹和寧遠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呢,就給他們測謊,不願意,也別勉強,怎麽樣齊大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