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4頁)
他們扭頭一看,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
“我們是警察。”南宮說,“你是誰?”
“我是馴獸師,住在隔壁。”
“很好。也許你願意和我們聊聊馮嘉。”
“他是個不錯的人。”
“具體說說。”
這人想了想:“他很有同情心,有時看電視也會哭。很奇怪。”
“那場晚會之前他都在幹什麽?”
“每天都待在馴獸園裏。他有一個單獨的馴獸園,包括那兩只獅子的籠子。”
亦水岑想了想,“謝謝。”他對南宮說,“我們走。”
“我們白跑一趟了。”南宮說。
“也有收獲,至少我看到了他的房間。馮嘉生前我曾去過一次,但是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他本人身上。”
“那房間沒什麽特別的,嘿,亦水岑,”南宮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暫時沒有,但我現在想起了占星師的筆記本,我曾在上面看到過一些符號和劃痕。”
“這和馮嘉有什麽關系?”
亦水岑並不回答:“我只是需要再看看那本子。”
在占星館的二樓,他們又翻出了那些本子和資料。亦水岑翻到上次那個畫著一個圓的頁面:“你看這是什麽?”
“我想是關於占星術的記號之類的吧。”
“這是占星師的塗鴉,能從中發現點東西,你看看這個圓形。”
南宮疑惑地搖搖頭。
“這是萊辛城!”
“什麽?這是萊辛城?”南宮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對!萊辛城的地圖大致也是個圓形,看到這個圓形上的標注了嗎,分別是最近幾次兇案發生的地點!”
南宮仔細看了看,“大體方位差不多,可是這很粗略啊,一個圓形和一些標記怎麽能說明問題?”
“難道你沒看到頁腳的具體標注嗎?那些線條和符號,代表的是局部地點的特征,這是占星師順手記錄的。我相信這個圓上面的四個標注,分別指的是工匠、農夫、乞丐和馴獸師喪生的地標。這幾個地標用不同的符號表示,在頁腳的注釋中,符號還用數字標上了先後順序。”
“哎呀,還真是。”南宮細看之後說。
“你看。工匠,農夫,乞丐的被害地點分別標上了1,2,3,但最後馴獸師的被害地點沒有標數字,說明他是後來才知道的。”
“可是,據你所說,他只作出了三次預言,並不包括乞丐。”
“他當然不會說出乞丐遇害一事了,這樣就太假了。他想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正算出來的。”
“然而實際上,他是由某處得到這些消息的。”
“對。然後他就順手把這些信息畫在本子上。”
作家莊信坐在亦水岑的公寓裏,吃驚地看著阿陽:“她不是失蹤了嗎?”
亦水岑把阿陽的事講給他聽,作家感嘆不已。然後亦水岑對他說:“今天讓你特地跑一趟很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我去拜訪你,但我忘了你的住址。”
“沒關系。我住在羽沙小區。你在電話裏說有事問我?”
“對,準確地說是要請你幫忙。”
“要是幫得上我很樂意。”
亦水岑對阿陽說:“關於路東那段,向莊先生說說吧。”
阿陽把路東和她朋友的事告訴了作家。
“莊先生,這個路東曾經跟一個妓……跟一個應召女郎有那麽一陣子。”
莊信點上煙沉思著,“其實這也沒什麽不正常。”
“我的意思是,那女孩的好友阿陽被故人選進了持牌人裏,如果是為了和路東扯上關系,他為什麽不幹脆選那個上海女孩做持牌人?”
“那女孩不在萊辛城。”阿陽提示。
“莊信,你曾經和我提起過路東的情況,能否再多告訴我一些呢?”
“我跟他並不熟。而且我已經對你說過,他是個急於求成的人。我感覺他充滿怨氣,總認為自己是國際巨星的材料,但卻沒得到重用。”
“你認為他心智或性情有問題?”
“談不上。也許只是正常的性格毛病。”
“你說你曾是編劇,那你一定認識一些編劇界的朋友了?”
“認識一些。”
“這次劇組到萊辛城拍戲,編劇會隨行嗎?”
“應該會。”
“我想你幫我引見一下這個劇組的編劇。”
“做什麽?”
“我要向他了解路東的情況。他隨時在劇組裏,也許知道得更清楚。另外,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人也是路東上一部戲的編劇。而那部名為《利刃》的片子正是路東演藝生涯的轉折點。”
劇組的編劇叫黎振宇。他只和莊信有過一面之緣。但由於編劇之間都有特殊的親切感,他熱情地接待了莊信。
莊信把亦水岑介紹給黎振宇,並為難地表示,亦水岑可能要問他幾個問題。
“你說路東?怎麽?他跟謀殺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