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者故鄉驚人的發現(第6/8頁)

“暗示什麽?”

“如果施洛平和他只是普通同事關系,他只需要說他不了解這個人就行了,為什麽要加上那句‘其實了解他的人並不多呢’,這恰恰表明他知道什麽,或者說他在懷疑什麽,卻想讓我們自己去查。”

南宮想了想:“有道理。他可能想暗示我們,施洛平表現出來的和他本來的面目是有差別的。但是他又沒有什麽把握,所以不能明說。”

“對。”

施洛平看見來的又是亦水岑,表情有些許無奈,然後他疑惑地看了看南宮庶尼。

亦水岑向施教授介紹了南宮,然後問了他與李教授相同的問題。施教授和李教授的表情不同,那似乎是一種焦躁的加劇,很細微,但還是被亦水岑捕捉到了。

“我想她沒有男友,即使有,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我們怎麽會清楚。”施教授說。

“好的,施教授,關於撲克牌的排序問題,你曾聽過陳若梅作出相同的排序嗎?”

“沒有。她對人類發展歷程很感興趣,但她沒跟我說過什麽。”教授平靜地說。

“好吧,謝謝你。南宮,我們走。”

“這就完了?”南宮問。

“還沒完。”亦水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他拉著南宮走進一個花園,坐在一張長椅上。

“幹什麽?”南宮不解地問。

“等一位朋友。”

幾分鐘後,臭豆腐出現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

“相信你認識南宮警官吧,你們曾經見過。南宮,這是臭豆腐,希望你對他還有印象。”

南宮略微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在他眼中,臭豆腐是個不務正業的流氓。

“臭豆腐,我讓你做的事情怎樣了?”

“亦水岑,你猜得很準。幾天來我一直監視那姓施的老頭,果然見他去了你說的那個公寓。”

“哪個公寓?”南宮問。

“調色師申宣的公寓。”亦水岑又轉向臭豆腐,“你親眼看到的?什麽時候?”

“實不相瞞,特務這種工作是很艱苦的,我當然不會一個人幹,我有兩個夥計,他們看上去就像大學生,據他們所說,前天晚上,可能是十二點左右吧。這老頭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去了那公寓。他們看見他上了三樓,然後那公寓的燈亮了一陣又滅了。”

“希望他們說的是實話。”

“千真萬確。不過這工作真辛苦,亦水岑,你答應我的報酬可別忘了。”

“不會忘的。你幹得很好,謝謝。”

臭豆腐咧嘴笑笑,然後消失在那條小路上。

“你聽到了嗎?施洛平和調色師果然不是一般的關系。”

“我記得你說過是這教授帶你去找到調色師的。”

“是的。他一直裝做與申宣只是認識而已,為什麽他要大半夜跑去申宣的公寓?即使去也可以選擇白天。他肯定心裏有鬼。”

“你什麽時候開始讓這些市井之徒盯著施洛平的?”

“從我上次告訴了他顧金城的事情之後。記得陳若梅的畫像嗎?申宣就是個作畫的癡狂者。”

“你懷疑那幅畫是申宣畫的?”

“至少不會是顧金城。你看,顧金城和申宣之間有著一幅畫的聯系。施教授在這中間也扮演了某種角色,整件事情很有趣,是不是?”

“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麽?顧金城已經被華默一槍斃了,施教授和申宣,你認為他們誰是故人?”

“申宣應該不是故人。施教授倒有可能。故人說他不在這個局裏面,施教授符合這點,他不是持牌人,他卻曾是陳若梅的老師。”

“還是那個老問題,他的目的?”

“我可以至少設想一打以上的目的。他可能是想紀念陳若梅,或者幹脆就是癡迷於這種哲學遊戲,等等。”

“這個世界真是瘋狂。”

“一向如此。”


萊辛城藝術大學的圖書館裏,亦水岑和南宮坐在電腦面前查閱電子档案。他們查到了陳若梅的幾篇課業論文,這些資料是不允許拷貝的,所以他們只好坐在這裏快速閱讀。

然後他們又找出了幾篇施教授的文章。

“真是奇怪,施教授某些命題的方式和陳若梅的文章很像。”

“你不會認為,施教授抄襲了陳若梅的文章吧?”

“至少他們在一起交流過。關於人類早期宗教觀的文章,他們是同一種思路,雖然內容不一樣。”

“你並不是個學者,那僅僅是你的感覺。”

“有時我們靠的就是感覺。很奇怪,撲克牌的人類發展排序是陳若梅最早作出的,而我最早認識施教授,是因為在網上搜到了他的一篇文章,上面也提到了類似的概念,那文章的創作時間是在陳若梅死後,就是說,施教授的觀點來自於陳若梅。只不過,陳若梅的觀點更直白,帶有玄妙色彩,而施教授則用他的學術底蘊,讓某些概念變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