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者故鄉驚人的發現(第5/8頁)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對這家夥要特別注意了?”

“我已經查明了他在萊辛城的住所,如果有必要,隨時可以控制他,但沒有他的犯罪證據,他依然是個合法公民。”

“一個惡棍為什麽會卷入撲克牌事件?”

“如果故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的話,我倒趨向於是這家夥。”

“這麽說來,撲克牌排序中,處在A的位置上的竟然是一個惡棍?這算是什麽身份?”

“或許這才是最正確的隱喻。你看,人類由罪惡而誕生,又因罪惡而滅亡,充滿宗教色彩的理論。”

“真是一團糟!”


“我想現在我們最好再到萊辛城藝術大學走一趟。”亦水岑說。

“你還要見見那個李教授?你想跟他說什麽?”

“問問他關於陳若梅男朋友的事。”

“你真會折磨人。老頭會崩潰的。”

“順便,我還想去圖書館找點資料。陳若梅應該在學術刊物上發表過文章。”

南宮開車前往萊辛城藝術大學的途中,亦水岑問他占星師的案子調查得怎麽樣。

“毫無頭緒。一個占星師中毒死了,茫茫人海中你上哪去找兇手?”南宮說,“可能會成為一樁懸案,數十年後依然被人們津津樂道。”

“也許到那時有人能夠破案。”

“也許吧,《時間的女兒》裏面,格蘭特探長可以找出幾百年前的真相呢!順便說一句,那作者也寫過另一部書,裏面有個占星師是殺人兇手。”

“鈍刀好像也跟我說過這件事。真是怪事。你們這些人對偵探小說都這麽熟。”

李教授正在辦公室裏上班,是南宮讓人去通知他的。

“怎麽了,警官?若梅的案子有新發現嗎?”他的語氣仿佛陳若梅才剛剛被殺。

“我們去了她家,發現她家的情況非常特殊。”亦水岑說,“她有個病癱的哥哥,她父母似乎很愛惜這個患病的兒子,卻並不在乎她這個女兒。”

“是的,”李教授皺著眉頭,“我曾經問她為什麽老不回家,她告訴我她在家裏是多余的人。”

“是嗎,那她還告訴過您什麽呢?關於她私人的事情。”

“你指什麽?”

“比如她的男朋友。”

“殺她的人不就是她男朋友嗎?”

“那只是她表面上的男朋友,她有沒有真正的男朋友呢?”

“這我就不明白了,”李教授說,“如果她有真正的男朋友,有什麽必要再要一個表面上的男朋友?”

“這是不合情理,”南宮接過話茬,“怪事通通都不合情理——這才稱得上怪事。我們得到的消息顯示,陳若梅似乎還有一個精神上的戀人。”

“是嗎?”教授睜大了眼睛,“這我倒是不清楚了。”

“李教授,有句話我想問您——如果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原諒。”亦水岑說。

“請講。”

“假如,我是說假如,陳若梅的精神戀人就是您,您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啊!你……你這是……”

“別激動,教授,我只是做個推測而已,況且我說的是精神上。”

“她是我的好學生,她一直很尊重我,我也尊重她,絕不會是你所說的那種關系。”

“教授,我的意思是……我是說陳若梅單方面地……”

“那也不可能。”李教授說,“至少我沒看出來。”

“好的,李教授,還有個問題。據您所說,陳若梅曾在施洛平教授那裏學習過,您對這個施教授怎麽看?”

“你又懷疑若梅和施教授有什麽問題?你們警察就這樣看問題的?”李教授顯得有些惱怒,看得出來,他不希望陳若梅的名聲被玷汙。

“不,我們只想知道施教授的為人。”

“我對他不是很了解,不過他的口碑還是不錯的。他愛人老早就去世了……其實了解他的人並不多。”李教授看了看他們,不再言語。

離開李教授辦公室後,南宮說:“你怎麽看?李教授和那女研究生到底什麽關系?”

“我看倒也不像精神上的戀人。至少沒到那個地步。”

“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他的確很愛慕自己這位研究生。你注意到他的眼神沒有?情緒根本不受理性的控制,事情過去這麽多年還是如此。”

“那是他單方面的感情,並不表示陳若梅愛慕他。如果他們互相愛慕的話,他流露的感情不會是那樣的,應該是一種幸福。”

“好了,分析眼神是最為拙劣的手段。還是去見見那位施洛平教授吧。”

“我覺得奇怪。剛才李教授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在暗示什麽。”

“什麽?”

“我們問他對施洛平的看法,他說‘他愛人早就去世了……其實了解他的人並不多’,這不是在暗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