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解不開的疑點(第6/7頁)

“故人!你在哪裏?”

在場的人全都屏住呼吸。

“亦水岑,我想你的表現不錯,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很好,繼續在你的舞台上表演吧。”

“你之前說的案子是不是六年前陳若梅遇害一案?你和這件案子有什麽關系?你如果……”

故人打斷他,“既然我之前沒有答復你,現在又怎麽會告訴你什麽呢?你只管相信自己的判斷好了。我打電話來純粹是出於對你的勉勵。繼續努力吧,亦水岑,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故人掛了電話。

“上次我們在場時,故人打電話來也只說了幾句話。他這次幹嗎打來?”陽濁說。

“向我們示威吧。”作家說。

“他的言語中並沒有示威的意思,有時我真的感覺,他就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嘿,我想起一件事。”鈍刀說,“我們的電影明星剛剛離開,然後故人打來電話說他知道咱們在開會,而且還說亦水岑知道了一些事,這不讓人生疑嗎?”

“你是說那電話是路東打來的?”陽濁說,“別開玩笑,他幹嗎要這樣做?如果連你都想得到,路東不至於這樣傻吧。”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鈍刀怒目而視。

“好了,你們倆為什麽總是要鬥嘴?”亦水岑說,“現在我需要靜一靜,你們都回去吧。”


早上,亦水岑接到南宮庶尼的電話,約他到占星館附近的咖啡館見個面。

“怎麽,占星師的案子有頭緒了?”

“沒有。”南宮說,“詢問了幾個相關人物,他們都不知道那天夜裏占星師和誰見面。”

“這麽說這成了一樁懸案?”

“恐怕如此。占星師是被毒死的,這點無疑,但從動機上來說,想殺死他的人成千上萬。”

“就因為他預言了晚會的悲劇?”

“你沒看記者的調查嗎?四成以上的人認為他的死是罪有應得。”

“真是奇怪的邏輯,不過,如果他死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問題就在於我們不知道。”南宮盯著亦水岑,“我想你倒可以提供點線索給我。”

“我?”

“亦水岑,我昨天一直在想……既然你告訴我顧金城和你那位故人的謀殺演繹有關,那麽,占星師是不是也和你的那些事有關系呢?我猜你對我隱瞞了相當一部分事情。”

亦水岑搖搖頭:“如果有什麽發現我會告訴你的,但我的確一點線索也沒有。”

南宮顯得很苦惱:“你看,如果故人和顧金城一案有關,那就攪進整個案子了,因為顧金城的死和工匠及黃昆被殺有關,而占星師曾經預言過工匠的死。這些事情全部被串聯起來了!如果是謀殺的演繹,這家夥完全有可能繼續殺人,所以我覺得占星師的事也是他幹的,甚至馴獸師的死也很蹊蹺,你不這樣覺得嗎?”

亦水岑還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頭緒。

“好了,現在我們去那家占星館看一看。”南宮說。

“你帶我去犯罪現場?為什麽突然開竅了?”

“說不定你能受到一些啟發。”

占星館裏現在顯得陰沉無比,墻上那些具有抽象意味的星圖和命盤,此時更像是生與死的見證,看上去神聖而詭異。亦水岑看著角落裏那張桌子,占星師就死在那裏。

亦水岑走過去站在桌邊,回憶著當初與占星師的長談,這並沒給他多少啟發。桌子已經被警察仔細搜查過,早已沒有案發時的原貌。

他們走上二樓,那裏是占星師的起居室,簡單而整潔。南宮熟練地走到一張桌子邊,從抽屜裏拿出一摞書和資料:“唯一特別的就是這些占星的資料了。”

“怎麽沒帶回局裏?”

“帶回去了。實不相瞞,從中毫無發現,於是我把它們放回了原位。對於占星師來說,這可能是他最寶貴的私人財產吧。”

“你是想給我看看吧。”亦水岑笑著說,“承蒙你看得起,不過我以前也只是個警探,並不是電影裏有如神助的偵探,你別指望我能從某個煙頭中推斷出整起案件。”

“不是煙頭,是書和資料。”南宮一邊說一邊打開那些資料,“你看,這上面有占星師的筆跡。”

亦水岑看了看,大都是一些符號和毫無意義的劃痕,偶爾一些漢字也是星象學上的用語。“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麽用?我對星象學一竅不通。”

“問題就在這裏,”南宮嘆息道,“我們唯一能了解的似乎就是這些資料了,可我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析。”

“可能和案子毫無關系。”亦水岑翻看著一個筆記本。

“我忘了告訴你,案發那晚,二樓的台燈是開著的。”

亦水岑擡起頭,“這就說明,占星師當時正在看書或者做什麽,忽然有人來訪,於是他下一樓去,坐在桌子後面和那人聊天,結果被殺。那麽台燈下面應該擺著書和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