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解不開的疑點(第5/7頁)

“可笑!真是可笑!”鈍刀尖聲叫道,“你憑什麽懷疑我,你為什麽不懷疑陽律師呢!說不定他跟我是一夥的!”

亦水岑不禁扭頭看了陽濁一眼。只見陽濁大聲罵道:“住嘴!你這瘋子!誰跟你是一夥!”

“看看,他演戲演得很好。”亦水岑放開了鈍刀,這人理了理衣領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亦水岑,我和律師是一夥的,現在他對我大呼小叫,其實是在演戲,目的是為了獲取你的信任,而我故意激怒他,實際上是要為他的表演提供機會。”

亦水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認為我應該把你和陽律師當做是一夥的?”

“不,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你看過那些日本的偵探小說嗎?有很多都是這樣的情節。”

“又來了,為什麽你老提偵探小說,你對此很在行嗎?”

“我只是記憶力驚人而已。”鈍刀說。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亦水岑看了看表,問鈍刀:“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等客人,剩下的三個人還沒來呢。”

“誰?”

“演員、作家和調色師。我替你約了他們。”鈍刀說,“難道你不想一起商討一下現在的情況?”

亦水岑想,讓這些人時不時聚在一起討論也有好處,只是他不明白鈍刀為何忽然變得積極起來。很快,路東、莊信和申宣都到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裏了,”路東說,“明天劇組要開拍我的戲份,到時候會很忙。”

莊信在沙發上坐下來:“亦先生,聽說你有事對我們宣布。”

“哦,我想說的是,我們持牌人中有一位,就是我以前提過的商店老板顧金城,前幾天死了,而根據我的調查,他和我六年前辦過的某件案子有關。”

誰都沒有出聲。

“故人說他和某件我以前辦過的案子有關,應該就是這件了。六年前,萊辛城藝術大學,一個叫陳若梅的女研究生被男友殺死,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這件事。”亦水岑一邊說,目光一邊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在座的人都疑惑地相互望著。

路東望著眾人,攤開雙手說:“我不知道什麽女研究生被殺案,我想這跟我絲毫沒有關系。”

亦水岑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調色師:“我是這樣想的,故人既然設了這個局,那這個局就是和案件有關的,我想,這也包括被選中的持牌人。”

“真是可笑!”路東忽然說,“我怎麽會和女大學生有關系?我根本不認識什麽陳若梅,也不知道你六年前的案子。亦先生,我本來認為見你一面是有必要的,但想不到你說的竟是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事情是客觀發生的,不是我故意編造的,”亦水岑也有些不耐煩,“路先生,那你認為我該和你討論什麽?”

“有關占星師的事,”路東說,“他總是能作出預言,難道這不是最大的疑點嗎?”

“可是占星師死了,預言已經終止了。”陽濁說。

“預言終止不等於事件終止。”路東說,“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即使發生,亦先生也沒辦法。”陽濁針鋒相對。

路東搖搖頭:“我不想在這裏和你們浪費時間了。”他起身走到門邊,“亦先生,有必要的話隨時給我電話。”

路東走後,鈍刀說:“這家夥這樣匆匆逃跑,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

“恰恰相反,他只是過於自大而已。”莊信說。

亦水岑想起莊信說過路東是個一心想出名的演員,他剛才的反應的確有其合理性。

“也許他想在思想上擺脫現在這個困境。”陽濁說,“讓自己恢復一個名人的架子。”

“亦先生,”莊信說,“你說那個死掉的顧金城可能牽涉到六年前的案子,能不能詳細說給我們聽聽?”

亦水岑點點頭,他把六年前案子的細節講了一遍。講完後,在場的四個人都沉默不語。

“那個陳若梅,真的是很可憐……”鈍刀說。

“不用你來說這種廢話!”亦水岑說。

“可是,案子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莊信說,“兇手已經死了,故人這是什麽意思?”

“哼,”申宣鼻子裏哼出一聲,“說案子很清楚,只是你們警察認為,也許故人並不這麽想。”

“你是說案子還有內情?”鈍刀說,“可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申宣並不回答,作家厭惡地對鈍刀說:“沒有誰是該死的。”

鈍刀笑著搖搖頭,眼睛望向陽濁。

“你看著我幹什麽?!”陽濁忽然很憤怒,“你幹嗎老跟我較勁?!”

“我什麽也沒說,你激動什麽?你看,偵探,我們的律師根本沉不住氣。”

電話響起,又是陌生號碼。

亦水岑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裏面果然傳來了故人的聲音:“亦水岑,讓我猜猜,你現在正在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