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持牌人聚會一個神秘客(第4/5頁)
“這不是暗示,”亦水岑說,“我從沒和什麽人類學扯上關系過。”
“那這個人或許是個宗教狂人或者末日論者。”
“那他就應該把撲克牌寄到聯合國。”
“他可能是個厭世的歷史研究者,悲觀的學者,如此種種。不過,如果他就在我們現場這些人當中的話,偵探,你認為他會是誰?”申宣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湧起一陣躁動。大家相互望著,彼此之間充滿了懷疑。
“我知道你的意思,”亦水岑說,“你是說故人其實就是持牌人中的一員。很多偵探小說都有這樣的情節,是不是?說實話我也懷疑過,但故人在電話裏說他並不在這個牌局裏。”
“你相信他?”
“不相信。在工匠被殺的那個晚上,他的那通電話太奇怪了。”
“這就對了,亦水岑,這人僅僅是跟你玩文字遊戲而已,我認為他就在我們之中,而且就在現場的人之中。”
“有個商店老板沒來。”陽濁提醒他。
“不會是那個商店老板。”申宣說,“如果他是故人,他一定會來赴約的。”
大家都默不作聲。陽濁小心翼翼地說:“調色師,故人不會就是你吧?”
申宣哈哈大笑:“律師,就算故人是我,對你們有什麽意義?因為我不可能承認,而你們也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
亦水岑和陽濁疑惑地看著這個調色師。其他人的目光中也充滿驚疑。
“律師,別這樣看著我,”申宣說,“在我的眼中,你不也是同樣可疑嗎?說不定你才是那個故人呢!你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卻時刻在偵探的身邊,想看看他的窘態,是不是?”
“你……”陽濁一時顯得憤怒,而當他回頭面向眾人時,他覺得亦水岑看他的目光中的確多了一絲懷疑。
“亦水岑,別聽他胡說,我才不是什麽故人。”
“我們再來看看其他的人,”申宣接著說,“馴獸師,不會是你吧?”
馮嘉的眼睛瞪得老大,表現出自己強烈的不滿,但他什麽也沒說——他總是很少說話。
“那麽,作家呢,你們認為作家如何?”
“開什麽玩笑。”莊信厭煩地說。
“這個叫阿陽的女孩,”申宣說,“聽說是個應召女郎,按說她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了,不過誰說得清?也許她和亦偵探曾有過一段往日情懷,大概是亦偵探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於是她想出這個報復的辦法……”
“閉上你的鳥嘴!”亦水岑叫道。
“我還沒說完。”申宣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他的目光轉向那位剛剛出現的男人,“這位朋友,我猜你一定不是那個故人。”
“哦,為什麽?”叫鈍刀的男人好奇地問。
“如果你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為什麽會這樣神秘地出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對你沒有好處。唯一的原因是,你既不是那個故人,也不在乎是否會丟掉性命,你只是來看熱鬧,看看這些人怎樣驚慌失措。”
“哈哈哈……”鈍刀滿意地笑了,“我喜歡你這家夥。”
申宣的目光投向了演員路東。
“怎麽,”路東緊張地說,“你不會認為我也有可疑吧。”
“既然你站在這裏,怎麽能證明你沒有嫌疑?”申宣詭異地笑笑,“誰知道。”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這群人,兩天前我還在上海,我怎麽來設這個局?況且,我有什麽必要和你們這些人攪在一起?”
“那你為什麽應約前來?”
“我……”路東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剩下占星師了,”申宣盯著王一笙老半天,最後問亦水岑,“偵探,你對他怎麽看?”
“你認為呢?”
“我只知道他成功地預言了一起兇殺案。”
“實際上是兩起。剛才我忘了告訴你們,那個叫楊能的農夫的死,也是這家夥預言的。”
亦水岑這麽一說,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占星師身上。
“如此說來,我們的占星師知道下一個遇害的持牌人是誰了?”申宣說。
這話更是讓大家緊張了起來。莊信叫道:“占星師,你得把這件事說清楚!”
占星師鼻子哼了一聲,卻什麽也不說。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演員路東忽然叫了出來。
“我算出來的,我已經告訴過亦水岑,我算出來的,可是他就是不信。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當我是那個什麽故人,你們就愚蠢到家了!”
“我們沒當你是故人,但你一定知道些什麽,”陽濁說,“或許你認識故人,知道他的計劃。”
“真是可笑!”占星師惡狠狠地說,“就因為我算到了兇案,你們就認為我有問題,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居然還想破解什麽撲克牌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