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持牌人聚會一個神秘客(第3/5頁)

接著,亦水岑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了大家。包括故人的電話,工匠被殺,農夫和乞丐相繼喪命,自己和教授的討論內容,他全部講了出來,他覺得,讓這些人知道這一切也不是壞事。如果他們中的某個人就是幕後操控者,那這個人自然也早就知道這些事。

講完後,大家一片沉默。

“你是說……這是一個針對你的報復行為?”作家首先開了口。

“我無法確定是不是報復行為,也不確定是不是和你們大家有關系,如果要說我心中真實的感受,你們在我眼中都是可疑人。”

“我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占星師說。

“是的,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突然來到我家對我說,有人讓你們來找我。你們希望我怎麽樣做?”

又是一陣沉默。

“可是,亦先生,”阿陽說,“我們這些收到撲克牌的人,最終都要被殺掉嗎?”

“不,我覺得這並不是他的目的。”

“依你所說,現在已經有三個持牌人被殺了,殺人之前有征兆嗎?”

“我沒看出任何規律。”

“另外,”陽濁補充說,“被殺掉的持牌人的數字也沒有規律。死掉的三個人的數字分別是2、3、11,這三個數的排列並沒有任何意義。”

“對方強調是謀殺的演繹,那很可能是跟數字有關的。”調色師說,“另外,迄今為止還少一個數字,A的持有者是什麽人?你有頭緒嗎?”

“我還沒有發現A的持有者。”

“說起來,會不會是最先被殺掉的那個黃昆?報紙上說殺他的和殺工匠的是同一個人,他很可能是A的持有者。”

“我不是沒這樣想過,”亦水岑說,“但故人說得很清楚,工匠被殺時,謀殺的演繹才正式開始。我相信這個A的持有者另有其人。”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們時刻都有危險嗎?”

“大家看,那人是誰?”阿陽指著遠處走來的一個人。大家扭過頭去,只見一名個子不高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亭子裏來。剛才誰也沒注意到附近有車輛出現,不知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男人走到亭口,微笑著望了望大家,然後把目光轉向亦水岑:“會議已經開始了嗎?我來遲了。”

“你是誰?”

“你不是說所有持牌人都到這裏見面的嗎?”

“但我沒見過你。”

“哦,我差點忘了。”這人從包裏掏出一張牌,“看看是不是跟你們的一樣。”

陽濁接過他手裏的牌:“A。”

“說曹操,曹操到。”申宣說。

“我並不知道你是持牌人。”亦水岑神色嚴肅,“你怎麽知道我通知持牌人在這裏見面?”

“這不奇怪,難道我不能打聽消息嗎?”男人滿不在乎地說。

“有人告訴你這個消息,是不是?”亦水岑望向其他持牌人,“他們中有人告訴你中午來這裏?”

“不是他們,我自有渠道知道。”

“這麽說你一直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亦水岑,你真是廢話連篇。你幹嗎非得弄清我是怎麽知道的?現在說你的正事吧。”

“我沒什麽可說的,既然你也是我們的同伴,而我們之前又不認識,何不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你們可以叫我鈍刀。”

“是外號嗎?”

“是的,你們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做什麽工作?”

“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們需要知道你的職業。”

“可我沒有職業。”

“那你靠什麽生存?”陽濁插嘴問道。

“真是可笑,難道我要生存,就非得有一種職業嗎?我可以選擇什麽也不幹,這是我的自由。”

“那你的生活來源……”

“好吧,如果我說我父母給我留足了錢,這個理由夠合理了吧。”

陽濁不再說話,他看了亦水岑一眼。而此時,不止一個人在想,A的持牌人沒有特定身份,對應那個身份排序,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

亦水岑疑惑地看了鈍刀一陣,知道跟這人耗下去也是枉然,“好,下面接著說正事。我希望大家明白的是,持牌人可能隨時有生命危險,但現在的情況我們暫時沒辦法尋求警察的保護。所以,人人都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申宣尖聲說道,“這就是你要對我們說的?偵探先生,面臨死亡的威脅,你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麽小心,過馬路時別被車撞倒?”

“那你認為該怎麽辦?”陽濁問。

申宣略微思索了片刻:“進入正題吧,你得從撲克牌入手。你已經和教授討論過了,持牌人的身份排序是這個謎局的關鍵。你的故人為什麽要這麽幹?可能他是人類學和哲學的癡狂者,他想用這樣的排序來表達一些思想,或者以此來作為對你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