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第6/16頁)

我就把王八的推測說了,老兩口老淚縱橫,說老實巴交一輩子,沒想到會得罪妖怪。

我連忙又解釋,說是還有一個可能是他們女兒可能是暫時心裏有疾病,自己和自己說話也是可能的,這個也不用太發愁,我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我嘴上這麽安慰,心裏卻罵自己:我的活的好個屁,自己泥菩薩過江。

喝了酒,我和金仲商量,王八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覺得更可能的是李丹燕跟我一樣,有個另外的人格,而且這個人格很厲害。很可能她能蠱惑別人的思想,比如她在開封菜館裏買吃的,就能讓別人覺得她給了錢,其實她也許就給了一張紙條而已。

金仲贊同我的話,他自己有這個本事,這種解釋他比較接受。

“但是王八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話風一轉,“我們晚上還是在她的房間周圍看看究竟。”

金仲的臉色不好看,他也明白了我的立場是站在王八這邊,只是說話不好得罪他,故意先說點好聽的。

於是我們仔細在李丹燕的房間裏外看了個遍,果然看到房門下方破了一個洞,洞也不大,就巴掌大小。

於是我和金仲就守著這個洞口,守到淩晨兩點,我熬不住就睡了,金仲倒是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哭聲吵醒,才發現李丹燕父母在院子裏嚎,他們家喂的一只母羊在半夜裏死了。

我看著那只死羊,羊頭偏在一邊,是脖子被人擰斷了。

我和金仲手足無措,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李丹燕是在學校裏出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有東西跟著她,那就是從學校裏被她帶回來的。

我對金仲說:“我看也沒必要去看他們家裏什麽豬啊牛啊羊啊之類的東西了,王八說的也不見得全對,誰真的見過什麽五通,誰知道有沒有這档子事。我覺得吧,這女孩身上發生的事情,指不定這兩天就水落石出了。”

“你為什麽這麽想?”金仲問。

“很明顯,那東西心虛啊,不然折騰這些東西幹嘛。”

剛好金仲在李丹燕父母那裏問到李丹燕同村的一個女孩和她是一個寢室的同學,當年沒考上大學,現在嫁人了在村裏。

我和金仲就去拜訪那個女孩。到了那個家裏,看見一個女孩抱著個孩子站在院子裏喂奶。看見我們來了,也不避諱一下。我們等她衣服收拾好了,走進去。金仲跟她把來意說清楚。

這少婦,就開始說起來,當時她和李丹燕是一個村裏的人,又在一個班級,關系就相對好一點,李丹燕從小就內向,幾乎沒什麽朋友。這女孩雖然好,也好不到那裏去,就是平時一天能說上幾句話。

這女孩說李丹燕幾乎就不跟人交流,突然在兩年前高考後一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就變了樣子。

我和金仲沒有阻攔這個女孩重復我們知道的情況,讓她繼續說,也許有些東西是別人轉述沒說清楚的,她能說的更詳細點。

女孩接著說下去,李丹燕最開始有蹊蹺,是一天晚上自己一個人樂呵呵在床上笑,本來大家都睡了,被她的笑聲給驚醒,都覺得奇怪啊,李丹燕平時根本就不笑的,到了晚上說夢話倒是開心的很。

這種情況連續發生了多天,同學們就受不了了,告訴老師。從老師來詢問之後,李丹燕就完完全全的不跟任何人說話交流。

時間一長,都知道李丹燕的精神出了問題,學校就通知李丹燕的父母——要說這事,還真的跟學校沒什麽關系,李丹燕就是在學校裏精神失常了,來自外部的因素很少。

少婦說了這些,懷裏的小孩又哭起來,她就顧不上我們,抱著小孩安撫。

我和金仲也沒聽出來什麽特別之處,就打算告辭。正要走,少婦就突然攔住我們,跟我們說了一件事情,差點忘了,她說一天上晚自習,李丹燕先回的寢室,剛好老師通知一件事情,讓她回寢室找李丹燕,於是她回到寢室,拿鑰匙正要開門,聽見房間裏李丹燕在大聲的喘氣呻吟,但是她進去後發現李丹燕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問李丹燕是不是生病了。李丹燕臉色通紅,不做聲。她但是也沒多想什麽,到了自己結婚後,才明白當初她隔著門聽到的聲音意味著什麽。

我和金仲告辭了,回到李丹燕家裏,在路上我們已經認定,王八說的五通是最有可能了。但是我們打聽附近有沒有類似五通方面的傳聞,也沒有任何消息。這種事情,在村裏是第一次發生。

我和金仲就去詢問李丹燕,我怎麽看李丹燕都有點古怪,身形也不和一般的女孩不同,看了很久,我心裏打鼓,退出來,把自己心裏的疑惑給金仲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