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第5/16頁)

我算了算時間,到襄樊去的客車要開了,就丟下王八,要上車,王八又說:“我有點不明白。”

我和金仲等著他繼續說。

王八皺著眉頭說:“聊齋上面說了,北狐仙,南五通。這女孩是河南人,五通都是江浙一帶民間流傳的東西,怎麽會跑到河南去,反正你們注意點。”

我問王八:“看樣子你說的五通蠻厲害,等會他要是對付我們的大客車怎麽辦?”

“你們寸步不離這個女孩,”王八擺擺手,“五通是對不會傷及她的危險。”

我和金仲連忙帶著李丹燕進汽車站,回頭看見王八心疼的看著他車前撞得凹陷的一大塊。

三人坐車到了襄樊,在襄樊住店,雖然王八告誡我們不能離開李丹燕身邊,但是總不能睡覺也一個房間,只好我和金仲一間,李丹燕一間。

金仲在李丹燕的房間裏設置了 結界,如果李丹燕離開房間,金仲掛在床頭的風鈴就會叮叮作響。但是一夜過去,鈴鐺都沒有想過一聲。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金仲就拼命的搖晃我。

我睡眼朦朧的問:“怎麽啦,時間還早吧。”看見金仲已經穿戴整齊。

“人不見了。”金仲焦急的很,“我怎麽跟她的父母交代。”

“你不是弄了東西嗎?”我指著金仲床頭的風鈴。

“不管用!”金仲說,“快用你的本事去找。”

我聽了,心裏郁悶的很,老子會草帽人的本事,現在被當成狼狗使喚了。草帽人的感受很痛苦,但是我學了老嚴的本事後,能夠單獨把草帽人給叫出來,自己跟著草帽人走就行了。

草帽人在前面慢慢走,嘴裏不停吐信子。幸好現在雖然天亮,卻是個陰天,不然草帽人不敢在白天上街。我們就隨著草帽人走,穿過襄樊的大街,走著走著,發現我們走到了火車站。

我問金仲:“李丹燕來過襄樊嗎?”

金仲搖頭,“她這次還是第一次離開她家的縣城。”

“那她怎麽能知道火車站的方向。”我說,“看來她是要跑,可是她那裏有錢買火車票呢?”

金仲大急,“看樣子她真的是要跑,王鯤鵬給我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不管是什麽五通,或者是她精神病,她肯定不願意被我們查處緣由,當然就要跑!”

我一聽也有點著急,草帽人繼續在前面走,結果走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個開封菜館裏,看到李丹燕正坐在快餐桌上,開開心心的吃雞翅和漢堡,喝可樂。看見我們來了,本來一臉的開心,又沉默起來,板著一副死臉給我和金仲看。

我指著李丹燕問金仲:“她身上有錢嗎?”

金仲搖頭。

“那她那裏有錢買吃的?”

我去問開封菜的櫃台,服務員說著女孩拿著錢買的,拿了一張一百的鈔票。早上人不多,所以她記得住。

我連忙回頭問金仲,看看李丹燕身上有沒有零鈔。金仲給李丹燕,讓她把荷包裏的東西掏出來,金仲的臉本來就是很嚴肅那種,又是李丹燕的長輩,李丹燕就有點怕他,把東西掏出來給我們看。

我一看,果然是有幾十塊的零錢,還有一張去廣州的火車票,幸好離火車開車的時間還早,不然我們到哪裏去找人。

丹燕想跑的計劃破滅了,又恢復了她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但是她剛才獨自一人的開心模樣,我印象非常深刻。

金仲也不敢有什麽閃失,立即坐車去李丹燕的老家,襄樊距離河南很近,李丹燕的家在河南南部。我們下午就到了李丹燕的老家,這是南陽靠北邊的一個地方,地處平原。

河南的農村和我們湖北西部不同,鄂西多山,村民都是散居在山裏,但是平原上,村子裏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起房子,所有的村民房子都挨著。李丹燕家裏的房子就在一長排的農戶中間,很普通的房屋,一個院門,裏面兩層的樓房,兩側一邊是牲口屋,一邊是廚房。中間一個大院子。

李丹燕的父母看見金仲又把女兒給帶回來了,連忙問金仲治好了病沒有。金仲搖頭。

李丹燕回到家裏,也不跟她父母說話,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了。到了吃飯的時間,也不出來,還是她母親把飯菜端進她的房間。

李丹燕的父母聽說我是金仲一個門派的人,也是非常尊敬,喝酒的時候不停的感謝我什麽什麽的,說他們這個女兒一直都讓他們很省心,現在卻這樣,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我就慢慢的問他們家的情況,老兩口就說,女兒回來後,一個字都沒講過,但是他們半夜裏擔心女兒,起夜從女兒門口過,就聽見女兒在屋裏說話,但是他們一進去,女兒就住口。問她跟誰在說話,女兒就沉默,什麽話都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