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長(第2/9頁)

我向王八討要了車馬費,就坐火車去河南原陽,在火車上,我心裏想著,怎麽也要把方濁給說服了,讓趙一二入土為安,就算是衣冠冢,葬在詭道的祖墳裏,也是一個心願了結。想著想著,就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想到現在我做了神棍,可是好像每件事情都做的不順,還比不上當年和王八兩個菜鳥解決問題那麽幹凈利落了,比起趙一二,更是差得太遠。

別人也是做神棍 ,我也是做神棍,怎麽差距這麽遠。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把事情給做好,幸好是對付兩個熟人,不是對付鬼怪,應該好處理的多吧。

我在鄭州下了車,轉車到了原陽,慢慢向人打聽,根據王八告訴我的地址,花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金仲所在的地方——詭道歷代門人的墳墓。

我以為應該就是在荒郊野外的偏僻地方,弄一片地盤,埋葬這些詭道老人。真的沒有想到詭道歷代門人的墳墓竟然是在一個寺廟的後面,而且排場還不小。寺廟的靠著一個大山,寺廟的建築群後的一個山凹裏,就是詭道的墓冢所在,平時照看墓冢估計也是寺廟裏的和尚。

我看見山凹裏一個古老的建築已經很有一些年頭了,大殿裏供奉著各個牌位,這是我第一次親自接觸詭道的歷代門人的牌位,一百多個牌子挨著排下來,我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幾乎所有的牌位上的名字我都不認識。當然不是全部,我看到了十個人的人名我是認得的,最後一個牌位是趙一二,前面的是金璇子,再前面是楚大,看來詭道門人的牌位順序是按照死去的時間排列,並沒有遵照輩分的尊卑。

這個大殿裏打掃的很幹凈,供奉牌位的香台也是一塵不染,每個牌位前都點著油燈。看樣子打理詭道墓冢的和尚,還是挺盡職的。

我順著牌位從後向前看,隔了一個牌位,我竟然看到了一個赫赫有名的名字:古**。我心裏吃驚不已,真沒想到古**也是詭道的門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然後再向前,連續很多人都我不認識,就當我要放棄的時候,我看見了葉天士的名字,葉天士是清朝的名醫,他是詭道門人,我反而不怎麽意外。

當我看到姚廣孝的名字,也不吃驚,因為我早就知道他和詭道的淵源很深。

再向前看,姚廣孝前面是席應真,這個正常,姚廣孝是席應真的徒弟。

當我看到黃裳的牌位,心裏也明白了,看來我到時候翹辮子了,也能在這裏撈一個牌位,我和黃裳一樣,都是掛名,而且好像詭道只有我和黃裳是掛名。

看到漢朝的時候,就有一個牌子相當突出,比一般的牌子大一點,連黃裳和姚廣孝的牌位都是普通的大小,唯一就是這個與眾不同,這個牌位的名字是:陳平!

我能看到最盡頭的牌位是聶政,聽弦的創始人,難道詭道也是聶政創立的嗎?

我盯著牌位看。

“聶政之前的門人,都沒有留下名字。”金仲又他媽的鬼鬼祟祟的站到了我身後,對我說,“能夠留下名字的,就這些人了。”

“有幾個是大人物。”我指著牌位說,“歷史記載,他們應該是不是埋葬在這裏的。”

“一般都是衣冠冢。”金仲說,“很多人都把自己詭道的身份給掩飾,有屍骨的就埋過來,沒有的就跟師叔一樣,留點遺物,擺放個牌位。”

“我沒時間聽你講這些陳年舊事,”我對金仲說,“王八說你在欺負方濁那個丫頭。”

金仲哼了一聲,不停的點頭,“你們他媽的都是幫著外人,你知道方濁要幹什麽嗎?”

“王八說是要遷墳,要遷趙一二的墳。”

“她要我把師叔的牌位擺到另外的位置,”金仲說,“她和老嚴是什麽東西,我們詭道的牌位什麽時候輪得到外人做主了。”

“她在哪裏?”我問金仲,“你肯定是欺負她了。”

“我怎麽欺負她,我現在就一個人。”金仲鐵青著臉,“她倒是帶了十幾個不知所謂的門派道士,來找我的麻煩。”

我笑了,這就是老嚴和王八當年的風格,喜歡仗著人多勢眾。

“你好歹是掛名,”金仲給我攤牌,“你幫哪邊?”

我還能說什麽,只能打哈哈,“我去勸勸方濁吧,她蠻好說話的。”

“那你要快點,”金仲說,“明天我就不和他們啰嗦了,我跟他們沒交情,動手起來,我顧不上許多。”

我問金仲,方濁現在在什麽地方?

金仲說方濁和她的隨從住在寺廟的廂房裏,大白天的不出來,晚上就來跟他交涉牌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