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森森溶洞

99年,我稀裏糊塗的跟著王八摻和了件無聊的怪事,不知道到底是我們幫的忙,還是我們的運氣好。王八父親的生意夥伴老田的兒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不管怎麽樣,老田夫婦還是感激我和王八的。在老田夫婦請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找了個理由,把王八拉到洗手間外面,支支吾吾的問王八,“當初不是說好了,誰弄醒了他兒子,他有重謝的嗎。”

王八一聽就敲我的腦袋:“你狗日的幫忙的時候嚇的要尿褲子。現在又想得現成的好處啦。”

我也來了氣:“媽的,你們有錢人都這樣,越有錢越嗇,明明說好了的,又不算數。”

王八嘆口氣:“那你說說,你要什麽好處?”

我摳了摳腦袋,想了一會說道:“怎麽也要給我幾百塊錢撒。”

“瞧你這點出息。”王八不屑的說道:“老子這麽有你這種同學。”

“不給就不給!”我吼王八:“你以後有什麽事別來找我。”

“這個比兒窮瘋了。”剛好一個服務員經過,王八故作輕松對她說道。那個服務員捂著嘴走了。

又回到桌子上,我就把嘴巴翹著,一臉的不耐煩。

老田的妻子就問:“小徐,你怎麽啦,上個廁所回來就把臉板住。”

我正要說想要點煙錢花花。

王八在我大腿上上狠狠擰了一下。疼的我大叫。我扭頭向王八說道:“你不要,不等於我不要撒,我又不像你,是有錢人……”

王八又掐了我胳膊一下。看來王八有什麽打算,我住嘴了。

王八敬了老田一杯酒,對老田說:“瘋子和我當初是滿要好的同學,這麽多年了,關系一直不錯哦。”

那個跟你不錯撒,我嫌棄的把王八看著,媽的老子借了你兩百塊錢,找老子逼了一年。還他媽的滿要好。好個屁!

王八接著說:“他現在工作不如意,想幹跟專業對口的工作。”

原來王八藏了這麽一手,看來我錯怪他了。

老田一聽,揮了揮手,“我正想怎麽謝你和小徐呢。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事情。”

王八說:“您幫瘋子換個工作撒,他現在當保安,十幾年的書都白讀了。”

老田的妻子說:“還是我們小氣,來之前還商量,準備給你和小徐兩千塊錢呢,還是你們年輕人不錯,能為長遠打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把錢給你們了……”

我聽到這裏急了,慌慌張張的說:“我要……”

腰上一陣劇痛,王八用肘子狠狠頂了我一下。

我一口氣換不過來,王八幫我把話接下去:“他要了錢才不好意思呢。”

吃晚飯,和老天兩口子道別,我就去揪王八的耳朵,“兩千塊啊……兩千塊啊,你倒是給老子兩千塊。”

王八猛喝一聲“滾!”,攔了個的士,自己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路上。

什麽狗屁朋友撒,求老子的時候跟孫子似的。沒利用價值了,跟牛屎一樣把我踢開。我氣不過,找了個電話亭,挨著給關系好的同學打摳機,準備痛斥王八的不仗義。

可惜同學們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和女朋友逛街,回了電話反倒罵我毛病犯了。這還是關系好的,還算是回了電話。大部分連電話都沒回。我一個人走在街上,氣急了,拼命的踢路邊的樹。

人情冷暖啊,世態炎涼啊。

三個月後我,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摳我,我在三峽的商場正在鬥地主,正輸的一塌糊塗。輸完了錢,才去回摳機。一聽是個女孩聲音,“你是不是徐雲風?”

“是的,有事嗎?”我一聽聲音是女孩,來了精神。

“我是董玲。”那聲音怪不得這麽熟,“你明天早上八點到葛洲壩賓館X樓X號房間來。”

我聽了高興壞了。

又回到牌桌子上,對賭友說:“今天無論誰贏誰輸,晚上宵夜都是我請。”

賭友都好奇:“鐵公雞也拔毛啦,遇到什麽好處啦?”

“有美女主動要和我開房。”我得意極了,看不出來董玲對我不冷不熱的,表面上巴著王八,其實早就對我有意思。沒辦法,誰叫我比王八帥呢。

第二天就興沖沖的回了市內,直接到葛洲壩賓館找董玲。沒想到房間裏一屋子的人。全是年輕男女。我頓時泄了氣。

看見董玲坐在一個老板桌後面和那些人逐個交談。我懶得聽,坐到外間去抽煙。心裏想著這丫頭找我倒底有什麽事情。看樣子不是想和我單獨交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