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4頁)

“查爾斯,你事先知不知道要逮捕我媽媽的事情?”

他有些吃驚,“我……不知道,當然不知道。”

“哈珀怎麽對你說的?”

“他說他在辦案,”奧弗比的語氣有些生硬,一副為自己開脫的樣子,“就像我昨天說的那樣。”

她識別不出他是不是在說謊。她也明白為什麽:丹斯違反了進行身勢訊問中最為古老的原則。她太激動了。如果太激動的話,她的所有技巧將半途而廢。她搞不清楚上司有沒有在向她說謊。

“他在審查一些档案,看我對米利亞爾的那起案子有沒有動過手腳。”

“哦,我不知道此事。”

房間裏彌漫著一種緊張感。

接著這種緊張感又消失了,因為奧弗比臉上泛起了讓人寬慰的微笑,“啊,你過慮了,凱瑟琳。會調查清楚的,這起案子也會水落石出的。你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他難道了解一些情況?她急切地問道:“你為什麽會這樣說,查爾斯?”

他看起來一副驚訝的樣子,“當然是因為她是無辜的。你媽媽從沒傷害過任何人。這你是知道的。”

丹斯回到女孩之翼,來到康妮·拉米雷斯的辦公室。這位拉丁人個頭不高,很性感,頭發黑黑的,總是很仔細地用發膠固定住。她是地區分局裏面最會打扮的探員,也是整個加州調查局裏面最出色的探員之一。這位40歲的探長曾經在薩克拉門托的加州調查局總部擔任過高級職務——聯邦調查局也曾經讓她過去——她的家族世代都種植萵苣和洋薊,沒有什麽可以改變她的血統。這位探長的桌子正好跟丹斯的辦公桌形成鮮明的對比——有條不紊,整整齊齊。裏面有名人警句的相框掛在墻上,但是最大的一張照片是她的全家福:她的三個孩子,都是魁梧的小夥子,拉米雷斯和她的丈夫。

“嘿,康妮。”

“你媽媽怎樣了?”

“你可以想象得到。”

“真是胡扯。”她說,音調裏帶有一點富有旋律感的口音。

“確實是,所以我來你這裏。我需要幫忙,是一個大忙。”

“我會盡我所能,這你是知道的。”

“我聘了希蒂做律師。”

“啊,他可是警察的克星。”

“可我不想在證據開示的時候才了解其中的細節。我請亨利告訴我胡安死去那天的最後訪客是誰,他卻推三阻四的。”

“什麽?亨利?你可是他的朋友。”

“哈珀威脅過他。”

拉米雷斯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試一試?”

“如果你可以的話。”

“你可找對人了。我跟一個證人見過面後就馬上去那裏。”她拍了拍文件夾,裏面裝的是由她經手的一起大毒品案。

“你是最棒的。“

這個拉丁裔警探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是我媽媽的話我也知道是什麽滋味。我也會去那裏把哈珀的喉嚨撕裂的。”

聽了這個小個頭女人的宣言,丹斯苦笑了一下。在她回辦公室的途中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是“局長辦公室”,希望是奧尼爾打來的。

可惜不是。

“丹斯探長。”這位警員說明了身份,“我不得不告訴你,加州公路巡警打來電話。我有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