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婦嶺(第3/7頁)

那麽這個幾乎完全由外國人組成的神秘組織,很可能還是和遊戲測試者之一的“天父”有關,甚至當時組織測試的人,竟然也是這個“天父”的手下。

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一直以來,遊戲的幕後人員都是以神秘、強大和冷漠的形象來面對我們這幾個測試者,為何“天父”卻偏偏不一樣,反而連官方的測試主持者,都要聽“天父”的話?

或許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遊戲測試者本身只選出了六個,“天父”作為這個神秘的外國組織的首腦,自己就提前占據了一個名額。

甚至還有可能是他在這個神秘組織中的代號本來就是“天父”,但又怕人懷疑,才以此為名號,采用了《冰與火之歌》中七天神的設定,讓“天父”只是代表七個遊戲測試者的七天神之一。

正當我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前方傳來隱隱的人聲。我們頓時緊張起來,悄悄拿出背包中的武器,雖然沒有槍械等熱武器,但開山刀之類的還是準備了的。並且秦峰的背上,背著一張仿制的軍用弓弩,那是我們從成都出發前肖蝶托人帶過來的防身武器之一。

不過很快我們就放下心來,因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兩個打扮得十分樸實的鄉民。

他們兩人看到我們後似乎吃了一驚。這裏離景區不遠,離梓潼縣城也不過才十幾公裏,七曲山的鄉民並不像有些大山深處的地方那麽閉塞,因此突然看到我們幾個遊人打扮的家夥,本身不會如此意外,奈何我們幾人手中都拿著武器,這才是他們吃驚的原因。

我們很快將武器收好,尤其是葉淩菲,收起武器後露出一副帶著溫柔笑意的面孔,很有迷惑性。

因此交涉的事就交給了葉淩菲,只聽她嬌聲說:“兩位大哥,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驢友……嗯?什麽是驢友?就是那種不喜歡走既定路線的遊客啦。因為怕萬一遇到危險才帶了幾把破刀嚇人,你們不用緊張……”

我觀察到其中一個年齡小些大概二十歲的鄉民喉頭動了動,大概是很少看到葉淩菲這樣的美女如此近距離地說話,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不過還好,美人計生效了。兩個鄉民盡管心中還有疑慮,至少表面上的戒心不是那麽重了,和我們攀談起來。

兩個人分別叫張慶和張興林,都是附近五婦嶺的鄉民,今天是來山裏采柏樹菌的。我知道柏樹菌是一種較為珍貴的藥用真菌,一般生長在高山特種樹上,其中年老的柏樹是其最主要的生長環境。

在梓潼段的古蜀道附近,最多的樹種就是柏樹,相傳是三國時期張飛種下,號稱“三百長程十萬樹”。

而有大量古柏樹的地方,自然也容易生長出柏樹菌來。也難怪張慶和張興林會在古蜀道附近和我們迎面撞上。

這兩人戒心漸去,很快就和我們熟識起來,甚至最後還邀請我們前往他們家裏去做客。只可惜我們現在有重任在身,只好放棄了。

就在兩人快要離開的時候,年長些的張興林看到了我手臂上被雙頭怪蛇毒液濺到的傷口。

老實說我的恢復力本來遠超常人,一般的傷口基本一兩個小時就能恢復,但是被那條雙頭怪蛇的毒液濺射到身上留下的傷口,恢復起來十分緩慢,只比常人快一點。

就算是後來秦峰幫我塗抹了當時救了我的神秘人留下的藥膏,祛除了毒素,可傷口也未能全部恢復。

“小兄弟,你手上的傷口,是咋個整的哩?”張興林臉色有些嚴肅地問。

“哦,不小心被一條毒蛇的毒液濺到。不過沒事,我塗抹了藥膏,很快就會恢復。”我沒有在意他的古怪神情,隨口回答。

“是不是有兩個頭,頭上還分別有一個花冠樣子肉瘤的怪蛇?”張興林緊張地問。

我詫異地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何會憑著一個傷口就認出“兇手”來。

兩個鄉民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驚慌地對望了一眼,然後幾乎是步調一致地退開了兩三步,和我保持了一些距離。

“怎麽了?”我疑惑地問。

“還咋子了,你曉不曉得,你被那東西做了記號,就算當時沒死,它的兄弟姊妹也要來找你報仇。你不跑遠點躲起就算了,居然還敢到五婦嶺附近來。你娃是在找死……”張慶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

“莫說了,我們快些走,莫要連累我們兩個。那可是鴨子蛇,是生長在黃泉邊上的異蛇,一出現就要奪人命的……”張興林趕緊拉扯了張慶一下,連告別的話也沒說,就匆匆忙忙地從原路折返回去,很快就消失在樹叢中。

鴨子蛇?這名字好古怪。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我心中更是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讓這兩個鄉民說中了吧?當真會引來更多這種名叫鴨子蛇的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