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沒到塔姆湖去。在此期間,我的工作進展得頗為順利。我也開始邀請別人到我的住處來玩,但不像內爾每天早上請到他們家去的人那麽多,每次只有很少幾個。我請泰凱特全家來吃過一次晚餐,吃的是我們打的野豬,還有梨子罐頭。泰凱特好說歹說他們才相信罐頭不是什麽不祥之物,吃了不會有事。他奶奶很喜歡罐頭裏的梨子和甜汁。走的時候,他們興沖沖地把空罐頭盒也拿了回去,那歡喜勁兒就好像我給了他們每人一百英鎊似的。我還請凱舒-萬帕——就是那個不願同我講話的老太太——和她侄孫女一起來喝過茶。她們不是很喜歡茶。我告訴她們,加點牛奶味道會好些。我還向她們解釋了牛奶是什麽,她們聽了直笑,因為她們從沒見過牛。又過了幾天,提萬圖宣布說,等到下一次滿月出來時,他們要舉行一次完整的傳統Wai儀式,以慶祝他兒子取得的成績。我當時立刻感覺到一絲屬於我自己的純粹的幸福感。

本來日子也許會這樣一直過下去:我在南垓工作,有空便往塔姆湖跑上幾趟——一直到七月,我原打算在那時離開。可就在提萬圖宣布要舉行Wai儀式的第二天,泰凱特從集市上回來,給我帶回一張內爾寫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