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6/7頁)

“是的,是我。”

“你喜歡這場雪嗎?”魏澤克說,也許有點兒太熱情了,”你那裏也在下雪嗎?”

“在下雪。”

“這裏一小時前才剛開始下。他們說……約翰?是不是警長的事?你是不是因為那事才這麽冷淡的?”

“對,他給我打了電話,“約翰尼說,“我對此感到驚奇。為什麽你告訴他我的名字。為什麽你不給我打電話說你……為什麽你不先給我打電話征得我的同意?”

魏澤克嘆了口氣:“約翰尼,我也許可以撒謊,事後我沒告訴你,是因為警長嘲笑我。我以為,當某個人嘲笑我的建議時,他是不會采納那建議的。”

約翰尼用閑著的那只手揉揉疼痛的太陽穴;閉上眼睛“但是為什麽,山姆?你知道我的態度。是你自己告訴我別聲張,是你自己說的。”

“這事上了報紙,”山姆說,“我對自己說,約翰尼要忘掉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又對自己說,五個死去的女人,五個!”他的聲音很慢,結結巴巴的,有點兒難為情。聽到山姆這麽說活,約翰尼很不舒服。他很後悔打這個電話。

“兩個還是少女。一個年輕的母親。一個熱愛勃朗寧的女教師。這一切顯得過於平凡了,是嗎?平凡得無法拍成電影或電視。我常想起那位女教師。像一袋垃圾一樣被塞進陰溝……”

“你沒有權利把我帶進你的犯罪想象中。”約翰尼聲音沙啞地說。

“沒有,也許沒有。”

“沒什麽也許!”

“約翰尼,你沒事兒吧?你聽上去……”

“我很好!”約翰尼喊道。

“你聽上去不好。”

“我頭很疼,這很奇怪嗎?我真希望你沒把我扯進去。當我告訴你你母親的事時,你沒給她打電話。因為你說……”

“我說有些事最好忘掉。但那並不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約翰尼。不管這個人是誰,他的性格非常可怕。他可能會殺死他自己。當他兩年沒殺人時,我相信警察認為他自殺了。但一個癲狂抑郁交替出現的患者有一個很長的平衡期一這被稱為‘正常停滯期’——然後又開始波動。在上個月殺了那個教師後,他可能自殺。但如果他沒有,那又怎樣呢?他可能會再殺一個人,或兩個,或四個,或……”

“住口!”

山姆說:“為什麽伯曼警長給你打電話?什麽使他改變了主意?”

“我不知道。我猜選民在逼他。”

“我很抱歉給他打電話,約翰尼,很抱歉使你這麽難受。但我更抱歉沒有打電話告訴你我的所作所為。我錯了。天知道你有權平平安安地過自己的生活。”

聽到他的想法被別人說出來,這並沒使他好受些。相反,他感到更加不幸和內疚。

“好吧,”他說,“別提了,山姆。”

“我再也不跟任何人說了。亡羊補牢吧。作為一個醫生,我太不謹慎了。”

“好吧。”約翰尼又說。他感到孤立無援,山姆的困窘只讓他更難受。

“我不久能見到你嗎?”

“下個月我要去克利維斯教書。我會順道看你的。”

“好吧。再次向你道歉,約翰。”

別這麽說!

他們說了再見,約翰尼掛上電話,希望他根本沒打這個電話也許他不想讓山姆這麽快就認錯。也許他真正想要山姆說的我的確給他打了電話。我要你起來幹點兒事。他走到窗邊,看著呼嘯的黑夜。像一袋垃圾一樣被塞進陰溝天哪,他的頭疼得要命。

半小時後,赫伯回到家,他看看約翰尼煞白的臉,說:‘頭疼了?”

“是的”

“很嚴重嗎?”

“不太嚴重。”

“我們要看全國新聞,赫伯說,“我及時趕回家,真太好NBC廣播公司的許多記者今天下午都去羅克堡了,你認為很漂亮的那個女記者也在那裏。凱西·瑪金。”

他看著約翰尼的神情,眨眨眼。在那一瞬間,約翰尼臉上似乎全是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充滿了痛苦。

“羅克堡?又一次兇殺?”

“是的。今天早晨他們在鎮公園發現了一個小姑娘,最可悲的事情。我猜她穿過公園去圖書館做作業,她到圖書館,但再也沒回來……約翰尼,你的樣子很嚇人,孩子。”

“她多大?”

“只有九歲,”赫伯說,“做這種事的人應該割掉他的xx巴,我這麽認為。”

“九歲,”約翰尼說,跌坐下來,“太殘酷了!”

‘約翰尼,你真的沒事兒嗎?你的臉象紙一樣白……”

“沒事兒。看新聞吧。”

不久,約翰·錢瑟勒出現在他們面前,報道競選新聞,政府法令。國際新聞和一個大腦麻痹男孩養牛的“動人故事”。

“也許他們把它刪掉了。”赫伯說。

但一則廣告後,錢瑟勒說,“在緬因州的西部,今晚一個鎮的人們感到驚恐和憤怒。這個鎮就是羅克堡,五年來,那裏發生了五起可怕的兇殺事件——從二十七歲到十四歲的五位婦女被強xx和掐死。今天,羅克堡又發生了第六起兇殺案,受害者是一個九歲的姑娘。凱西·瑪金在羅克堡報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