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恐怖密咒(第3/6頁)

剛剛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雙德惠說什麽也難以相信,因為這種事未免太反常,太離奇,有一次他送我二姐到了家附近之後,就悄悄的跟在我二姐身後上了樓,等我二姐進了屋之後,他就走過去敲門。

開門的是朱姐,一張和善溫順的臉,她問這個男生找誰。

雙德惠回答:“我找何靜。”

朱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獰惡起來,她用粗暴的語氣回答了一句:“她不住在這兒!”就猛的把門關上了。雙德惠終究不過是一個心理尚不成熟的孩子,突然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敢再敲門,就訕訕的回去了。

回到屋裏,朱姐露出了她那野獸一樣的恐怖面目,她查抄了我二姐的書包,從裏邊找到了雙德惠寫給我二姐的一疊情書,翻看著這些文筆稚嫩的充滿了孩子氣的情書,朱姐邪惡的獰笑著,用最肮臟的語言辱罵著我二姐:“臭婊子,破鞋、爛貨,才這麽大一點點就知道勾引男人,你們何家人不論男女沒一個好東西,男的都是流氓女的都是破鞋……”惡毒的辱罵聲中,拳頭雨點一樣的落在我二姐的頭上。

肮臟的辱罵與殘酷的毆打仍然無法解除朱姐心中的怨毒,她強迫我二姐跪在地上,用筆寫了一封措辭粗野的絕交信。到了第二天,朱姐親自趕到了學校,在她的監視下我二姐不得不違心的把這封信交給了雙德惠。然後,她就哭著跑掉了,幾天沒敢回去上學。

她害怕再見到雙德惠,害怕面對那個純潔男孩的憤怒與責問。

可是朱姐卻用陰森森的冷笑告訴她:“別再做夢了,爛婊子,你這個千人踩萬人踏的小破鞋,他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再也別想見到了他了。”

朱姐陰險的面容讓我二姐不寒而栗,而她那邪惡的詛咒更是讓我二姐心驚膽戰,那一夜她被罰跪在我母親的床下替朱姐洗衣服,冰冷的水浸得她的手冷砌入骨,極度的疲憊之中,她不知不覺的垂下了頭,意識渙散,半睡半醒的進入了昏迷狀態。

朦朦朧朧之中,有一個淒惻的慘叫聲遙遙傳來,清晰真切的刺激著她的耳膜,把我二姐從昏睡中驚醒,她被那慘嘶之聲嚇壞了,驚恐四顧,脫口叫了聲:“德惠!”

高臥在床上的朱姐突然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尖叫,她那吱嘎吱嘎的磨牙聲在午夜時分聽起來不寒而栗:“一點也沒錯,爛婊子!”她陰險的嘲弄聲像一根針,殘忍的刺入我二姐的心中:“就是你那個小破鞋,他已經遭到了報應。”

我二姐突然跳了起來,沖到了她的床前,嘶聲喊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這是我二姐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反抗朱姐的殘暴專制,她的大膽和勇氣令朱姐大為詫異,她翻身坐起來,邪惡的眼睛裏閃動著殘忍的光線,“啪”的一聲,她突然抽了我二姐一記耳光:“爛婊子,你這是跟我說話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給我脫光衣服陽台上跪著去,哼,敢冒犯我?”

二姐憤怒的望著她,突然她用力一搡,朱姐不防,哎呀一聲被她推倒在地上,然後我二姐掉頭沖出了家門。

朱姐狂怒的跳起來,追到門口罵了一句:“爛婊子,給你臉你不要臉,這一回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罵完這句話,她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利的怪笑,那陰森森的怪笑聲,滲透著一種肮臟與邪惡的黑色力量,讓我那臥床不起的母親感受到了無由的驚悸。

母親在極度的驚恐中聽到朱姐尖聲怪笑著,聽到她憤怒地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動著:“臭不要臉的賤貨!”她那惡毒的辱罵聲讓我母親心驚膽戰:“你不是不要臉願意讓男人騎嗎?好,這回我就讓你被人騎個痛快!哈哈哈!”那怪異而恐怖的尖笑,在房間裏激蕩起令人魂飛魄散的回音。

我二姐跑出了家門,舉目是茫茫的黑夜,她失神的哭泣著,向著雙德惠家的方向奔跑著,曾經有一天下午她跟著雙德惠趁他父母都不在家的時候,去過他的家,那條路線就像是用刀刻在她的心裏,永遠也忘不了。

她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著,有幾次栽倒了,臉上被地面的石子磕破了,但是她顧不上擦拭一下,她一直跑到雙德惠家的附近,遠遠的看到他家窗戶裏透射出來的燈光,一顆緊張的心這才稍微松緩下來。

雙德惠的家在四樓,樓層不高,但那個年代普遍的樓層高度也不過是在四五層之間。隔開遠遠的距離,我二姐能夠看到雙德惠的臥室掛著窗簾,是那種很簡單的上面印染著竹葉的綠色布窗簾。

窗簾裏邊,有幾個人影動來動去,我二姐就站在樓下仰頭看著,為了這個一心一意對待她的男孩子,她不惜反叛命運裏的暴君,逃到這裏,只是期冀著他溫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