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紅發女人(第2/5頁)

加維甘盡量避免顯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葛裏姆吸了一下鼻子。“那巴納姆和貝利知道麽?”

“為了從梯子上下來,”馬裏尼繼續說著,“但又避免碰到腳下的雪地,X先生必須浮在半空中。但這種lung-gom-pa的練習方式,大衛-妮兒女士並沒有記載,也許是某種呼吸控制方式吧。但,這也只是唯一的那種離開梯子的方式了。我在舞台上曾經使演員在舞台上漂浮離地六尺高,我可沒用這種練習方法,但我的那種魔術方法,在案子裏也根本用不上。”

突然,在馬裏尼繼續開口之前,加維甘插了進來。“這就是你要說的有關窗戶和梯子的事?好吧,也許你能告訴我,兇手是怎麽出去的?不要再扯到那些西藏喇嘛上面去了,也許這麽講很能活躍現場氣氛,但我們現在要逮的,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兇手啊!”

“嗯,”馬裏尼說,“坐著掃把從窗戶飛出去。我漏了這種可能性。”他捏著一根煙,捏在拳中,煙被擠碎了。加維甘滿臉怒容,向他走近了一步。

接著馬裏尼說:“也許現在,我們該考慮一下可能性了。這另一種方法很特別——”

“哦,那也就是有許多別的方法嘍?好吧,魔術師先生,把你的兔子拎出來吧。”

馬裏尼轉向我。“你覺得如何,哈特?我們關於菲爾博士的回顧,沒有給你帶來什麽啟發麽?”

“是的,”我沒精打采地說著,“的確,但我不喜歡。這對於所有已經寫出來的偵探小說來說,是非常可怕的。”

“B類,第二條,秘密出口?”馬裏尼問。

我點了點頭。

“那的確很令人討厭,”他同意,“但,除非他還在通道中,否則你得把通道挖到一個街區之外,這樣才無法在雪地留下足跡。所以,這條在這個密室中,也許起了某種作用。”

“我知道,”加維甘說,“杜法羅是一個魔術師,而他的房間裏肯定有許多秘密機關,像是秘密通道這種。如果他否認,我就把這個地方拆個底朝天。”

“別那麽急著下結論,探長。馬裏尼家可沒這些東西。我老婆說,秘密通道會積灰,還會滋生老鼠。葛裏姆,你覺得呢?”

葛裏姆不大高興。“哦,當然,”他略帶諷刺地說,“兇手可能在窗外半空中停著一輛小飛機,只是我本該可能聽到。或者他可以是馬戲團裏的人體炸彈球,把自己射了出去,降落在很遠的地方,只是我沒發現。甚至,也許塔羅特自己扼死了自己。”

“有沒有人,”馬裏尼問,“想起這個案件的某點古怪之處——或者這兩起案件的古怪之處?通常,屍體在密室裏被發現,兇手常要把死者偽裝成自殺的狀況,這更合邏輯。警察也常會掉入這種陷阱,”他看著屍體說,“當務之急,葛裏姆,看看大開著的窗戶,那就是我們有一個簡單可行的方法。杜法羅在薩巴特家提到了,那就是——繩子。”

探長和奧康納巡警說著:“把杜法羅的鑰匙拿來,把通向房頂的天窗打開,檢查一下上面有沒有足跡。”

“不算葛裏姆的異想天開的建議,”馬裏尼說,“至少已經有兩種可能性了。我看加維甘又在想第三種了。沙發底理論,對不對?”

“有什麽理由不麽?這仍然是最簡單的。兇手躲在法式窗戶附近的椅子後面。在葛裏姆和瓊斯破窗而入之後,他摸到陽台,上了房頂,悄悄離開。”

“我知道瓊斯會明白的,”葛裏姆打斷了探長的話,“如果那真的發生了,他肯定明白。他沒有跟著我進入書房,而一直站在窗戶旁邊,直到我從書房出來。”

“如果奧康納從房頂發現了痕跡,你就可以單獨審問瓊斯了,”加維甘轉向馬裏尼。“現在,對這不可能的現場,我們有三種可能的解釋。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有第四種,也許是更好的一種——?”

“有啊,嘿嘿,”馬裏尼露齒一笑。“你知道那是什麽嗎?”他指著那個人偶,和它的國際象棋棋盤。

“什麽?你真的有第四種?”

“這是個米爾澤爾自動象棋選手的精密復制品,而原件早在一八五四年毀於費城。在那個年代,這種精密的機器很罕見。這機器能夠計算幾步之內的走法,甚至,還有幾種不同的贏棋的套路。”

馬裏尼走過去,打開低櫃上的一扇門,裏面全部都是齒輪、發條和滑輪。“這些門是為了展示這東西的確是一台機器。米爾澤爾打開一扇門,點著一支蠟燭,讓大家看清楚裏面不過是齒輪和傳動裝置。愛倫坡曾經看過這機器,並寫了一篇跟一個叫施拉姆博格的象棋天才有關的故事,他從未見過這機器真正下棋,於是躲在裏面,等到米爾澤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