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4頁)
亨利爵士說:
“你介意我向你提一個坦率的問題嗎,特納小姐?”
“哦,請問吧。”喬西說這話時多少有點兒言不由衷。
“在整個事件中,你和傑弗遜夫人及加斯克爾先生之間有什麽不愉快嗎?”
“你是指關於這起謀殺?”
“不,我不是指謀殺。”
喬西站在那裏,絞著手指。她滿臉不快地說:
“呃,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他們倆都沒說過什麽。不過我覺得他們在怪我——我是說,傑弗遜先生很喜歡魯比。但這不是我的錯,對不對?這樣的事確實發生過,我事先做夢也沒想到,完全沒有想到。我——我非常吃驚。”
她的話讓人感覺句句真心實意。
亨利爵士和顏悅色地說:
“我相信是這樣的。可萬一真的發生了呢?”
喬西擡起下巴。
“哦,是運氣,對不對?每個人都有機會和權利擁有一點兒運氣。”
她帶著質問的神情挑戰似的同每一個人對視,然後穿過陽台,進入酒店。
彼得語氣公正地說:
“我覺得不是她幹的。”
馬普爾小姐輕聲說:
“很有意思,我是說那片指甲。要知道,這一直讓我覺得困擾——該怎麽解釋她的指甲。”
“指甲?”亨利爵士問。
“那個死了的女孩,”班特裏夫人解釋說,“她的指甲非常短,簡說了,這當然有點兒不對勁兒。像她那樣的女孩肯定都留長指甲。”
馬普爾小姐說:
“當然,如果指甲斷了一處,她有可能把其他的都剪齊。我想知道,他們在她的房間裏發現指甲了嗎?”
亨利爵士好奇地看著她,說:
“等哈珀警司回來後我問問他。”
“從哪兒回來?”班特裏夫人問,“他沒有去戈辛頓,是嗎?”
亨利爵士心情沉重地說:
“沒有。又發生了一場悲劇。采石場發現一輛燒毀的汽車——”
馬普爾小姐屏住呼吸。
“車裏有人嗎?”
“我恐怕——是的。”
馬普爾小姐一邊思考一邊說:
“我認為是那個失蹤的女童子軍——佩興斯——不,是帕米拉·裏夫斯。”
亨利爵士看著她。
“馬普爾小姐,究竟是什麽讓你這麽看?”
馬普爾小姐的臉紅了。
“呃,廣播電台報道這個女孩從家裏失蹤了——昨晚的事。她家在戴恩利谷,離這兒不遠。最後一次有人見到她是在戴恩伯裏丘陵舉行的女童子軍集會上。這很接近了。事實上,她回家時必須經過丹尼茅斯。所有的事都很吻合,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可能她看到——或聽到了——不應該讓任何人看到或聽到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當然會被兇手視作危險而滅口。這樣兩件事之間必然有聯系,你不這樣認為嗎?”
亨利爵士壓低聲音說:
“你覺得——是第二起謀殺?”
“為什麽不會呢?”她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某人幹了一起謀殺案,他還會幹第二次,不會因為害怕而退縮,不是嗎?甚至第三次。”
“第三次?你不會認為還會有第三起謀殺吧?”
“我認為有這個可能……是的,我認為可能性很大。”
“馬普爾小姐,”亨利爵士說,“你嚇著我了。你知道誰會被謀殺嗎?”
馬普爾小姐說:“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