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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字這個步驟很簡單,真正復雜的另有其事。我估計綁匪肯定不願到法院附近來,畢竟那是一棟由法警保衛的聯邦大樓。他們肯定會要求在別的地方進行交換,比如在一個他們認為較為中立的地盤。但是,那份文件卻必須在法院裏進行簽署,可法院顯然不是什麽中立的地盤,而是我的地盤。

因此,這顯然是一個悖論,幾周來我一直在仔細考慮這個問題。我又喝掉了一壺咖啡,太陽也升得更高了,可我還是沒有想出解決方案。最後,我只得放棄了,進屋開始為接下來的一天做準備。我先快速地瀏覽了一下電子郵件,想最後再確認一下傑布·拜爾斯有沒有通知我司法委員會的介入並要求我停止審理案件。不過,什麽都沒有,我依然是安全的。

我吻別艾莉森和薩姆,很快駕駛著自己的別克汽車開上了那條長長的車道。等開到盡頭準備駛上公路時,我擡頭看了看天空,心中一下子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太相信什麽征兆或跡象的。我不相信電台放的某一首歌是為了向我傳達特定的信息,我也不認為彩虹除了表示天空中有水滴之外還有別的什麽含義。就算我願意,我也沒有能耐從杯底的茶葉中看出未來的走向。可是,在駕車轉上公路之前,我最後瞥見了一小群禿鷲在空中盤旋。它們很可能正是啄食過赫伯·思裏夫特屍體的那一群禿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