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的暗殺(第3/4頁)

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想用自己的身體代替真由美去安慰法泉。約定的前兩天,江頭打來了電話。京子如實告訴他真由美辭職一事。

“辭職?”一瞬間,江頭似乎沒明白這句話。

“辭職去哪裏了?”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後,他又問。

“她說想先休息一陣,再找新的工作。”

“你知道她的地址吧?”

“進店時,她曾填過履歷表。”

但是,真由美辭職後一定會搬家。如果還住在原址,辭職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逃走了啊。”江頭明白了,京子無言以對。

“媽媽桑,你以為辭職就沒事了嗎?”江頭逼問道。

“實在對不起。我挽留過她,但她一定要辭職,也沒有說對不起教主的話。”這個場合只能不停地道歉。

“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啊。真由美可是約了一周後見面的。即便是辭職也不應該在與教主約定之後辭職啊,難道連一周都不能等嗎?你為什麽不讓她再等一周呢?無論是你解雇還是本人要辭職,不是應該在一個月前提前通知嗎?”江頭的話很有道理。

京子當然知道真由美辭職的原因,所以才同意的,所以她也對法泉撒謊了。

“教主多次把你們店包下來,可是花了大筆錢的。他為什麽這樣做,我想你是知道的。”

“我非常了解。上次的一切費用都由本店來支付。”

“不是誰支付的問題。教主在公務繁忙中還抽出時間多次來看望真由美,可是她卻不遵守約定。我怎麽向教主交代她辭職的事呢?”江頭氣得臉色蒼白,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次法泉迷戀真由美與以往不同,他一直期待著約定的那天夜裏。如果知道了真由美欺騙他逃跑的事,法泉一定會把自己的怒火撒在總務會長江頭的身上。

“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到教主的面前。”必須馬上弄清真由美的地址。

江頭已經沒有時間再考慮自己的憤怒和得失了,他應該盡快掌握真由美的地址,把她看住,必須在明後天晚上把她帶到法泉的面前。

江頭和神衛隊趕到了真由美的家,但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誰都不知道她搬到哪裏。

“紫水晶”所登記的地址是她一年前去那裏工作時的地址,並沒有在當地居民管理所登記過,而且在履歷書上也沒有記載她的老家的地址,一切追蹤線索都斷了。

江頭也去了當地的搬家公司查問,真由美似乎事先知道他的意圖,根本沒有委托任何一家搬家公司。

江頭氣得咬牙切齒,這麽個年輕的女孩子竟然在教團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可真是丟盡了法泉的臉。

事已至此,再不能向法泉隱瞞了。江頭知道自己要受到處罰,還是向法泉報告了這件事。

一瞬間法泉的表情很平靜,但江頭和他的親信們都知道這平靜背後的驚濤駭浪。

“你們就這樣不知羞恥地回來了嗎?”法泉用奇怪而平靜的語氣說。

“我們已經想法設法搜查真由美的行蹤了,我想不久就會有結果的。我是怕萬一明天晚上不能把她帶回來,才特意向您奏明的。”

“沒有萬一,無論如何要把真由美帶回來。為了我們教團的聲譽,徹底查明她的去向!”法泉巧妙地把這件事與教團的聲譽聯系在了一起,但是法泉自己以及江頭卻還覺得很坦然。

盡管真由美逃走了,法泉還是對她依依不舍。教團總部的後宮有十幾個神女,外面又有千春等眾多的女人,但把她們加在一起也趕不上真由美一個人,失去了真由美甚至好像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為了得到真由美,法泉甚至寧願賭上擁有百萬信徒的教團。

5

年輕的中脅派和宮前組長派之間的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但因為被警察機動隊包圍,雙方只能幹著急。

相當於二人的叔叔輩的大門會松岡會長介入了兩派的調停。

“雖然你們現在彼此毫不相讓,但如果真為了繼承人的問題動了刀槍,要了對方的性命,事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警察就會趁機搗毀組織。所以不能只想著打啊殺的,先好好談談吧。襲擊中脅的真是宮前嗎?對此我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即使現在殺了中脅,宮前也未必能當上繼承人。萬一事情暴露,肯定會有第三派站出來。是不是有其他的組織利用你們的矛盾策劃的呢?”

經松岡的勸說,在氣頭上的兩派開始冷靜下來。

中脅組長的手下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宮前組的跡象。只是憑直覺是宮前組所為。

在松岡的調解下,雙方開始和談了,兩派能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就是很大的進步。

“如果我們不聽松岡會長的調解,就是與大門會為敵。”

“確實像叔叔說的那樣,選舉前搞什麽襲擊這樣的蠢事確實不是我幹的,你想想啊,我有大姐(前會長的未亡人)的支持,形勢對我很有利啊,我沒有必要去殺你。即使我們是勢均力敵,如果真的動起槍炮,不就是自我毀滅嗎?我不可能做那種蠢事。”宮前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中脅雖然對宮前自居有利的地位感到不滿,但還是同意他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