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汙(第3/4頁)

“哈哈,真有趣。如果你想起訴你就去吧。丈夫和妻子做愛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神諭天使感到氣憤而向我報復,那可真是頭條新聞了,報紙、電視都會興奮地報道。大家都會知道神諭天使就是邪教,神居法泉就是奪走有夫之婦、私設後宮的淫祠邪教的教主。更何況,你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會做何感想呢?”

二人的地位完全顛倒了。現在隆一抓住了妻子的雙重弱點,耀子害怕被父親中部俊英和神居法泉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父親早已經掌握了她的秘密。對耀子來說,只要她不知道,這件事就是她的弱點。

耀子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第二天晚上,隆一又去了妻子的房間,這一次和昨晚一樣,耀子沒有任何反抗,任憑隆一的一切所為。神女既然已經被玷汙了,玷汙的次數多少也就不重要了。耀子連用語言反抗的意念都沒有了,她已經徹底絕望了。

在法泉來訪前的每天晚上隆一都去妻子的房間,多虧了法泉,夫妻竟又開始了性生活,真是具有諷刺意味啊。

法泉預定來訪那天不是周末,但隆一打算向公司請假,穩如泰山地坐在自己家中。已經有人向法泉報告了隆一的打算。

神諭天使也無可奈何,即便耀子是法泉的神女,法泉也不能與她的丈夫在同一屋檐下而擁抱他的妻子。

法泉取消了訪問。教團不想與耀子的丈夫為敵,這是很明智的決定,但是法泉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隆一只是取得了暫時的勝利。耀子當然也松了一口氣。

但是,耀子是法泉的神女這一事實依舊存在,雖然法泉不能來自己家,但也許會把耀子帶到其他的地方,隆一沒有辦法去阻止。盡管這段時間連續與耀子同房,卻不敢保證她一定會懷孕。

隆一又擔心起另一個可能。如果耀子在和隆一同床的同時,又與法泉發生關系,那麽到孩子出生前就不能確認是誰的孩子。

神女如果和丈夫或普通的男人發生關系,就會失去做神女的資格。但法泉對耀子的迷戀似乎非同尋常,身為龐大教團的教主屈就訪問信徒家這件事本身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禁止神女與教外的男人發生關系,這是法泉的一個借口,是想獨霸神女。但是,如果神女違背了禁令,只要得到了法泉的允許就可以不了了之。

在教團裏,法泉就是法律。法泉之所以取消訪問耀子家或許是因為隆一與耀子夫妻之間的隱情。

只要耀子不脫離神諭天使,隆一作為種馬就難以盡責。不知道什麽時候法泉還會訪問自己的家。

耀子雖然已經屈服於丈夫隆一的暴力,但還沒有打算脫離神諭天使,而且對教團的信仰越來越執著。

神諭天使的所作所為已經充分說明了它就是一個邪教組織,但是對外它依然是一個擁有百萬信徒的高高在上的宗教法人。妻子信教受憲法的保護,即使丈夫也沒有權力幹涉妻子的自由,這是一場種馬與邪教之間的信仰戰爭。

受害者協會的會員都是被神諭天使奪走了親人,協會的成立標志著反對教團的運動正在日益興起。

讓世人都了解神諭天使的虛偽嘴臉吧。教主以分靈為借口把他人的妻子和女兒封為神女,以達到獨自霸占的目的。隆一決定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法泉身為龐大教團的教主一定非常繁忙,無論他如何迷戀耀子都不可能只與她一個人頻繁地見面,從這一點上看,隆一作為她的丈夫和她同處於一個屋檐下,絕對占據有利的地位。

從那一晚上開始處於上風的隆一就頻繁地出入妻子的房間,出入的次數越多概率也就越高。此時,耀子已經完全放棄了反抗,雖然沒有表示歡迎,但也沒有拒絕,似乎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床是夫妻生活中最重要的聯系線路,通過這條線路取得實際的成果,夫妻的聯系才能暢通。

夫妻二人漸漸地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在隆一的眼裏,耀子不是神女,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因此種馬繁育後代的概率應該說是極高的,這就是隆一的目標,也是種馬煞費苦心的安排。

隆一知道自己作為中部家的種馬目前已經完全占了上風,但內心卻感到自己很卑鄙。在他選擇拋棄真由美,和有豐富陪嫁的耀子結婚時,他已經和卑鄙結婚了。如果說以前他還有一些男人的自尊,那麽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既然已經端起了盛滿卑鄙的酒杯,就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對隆一來說,這是一種氣魄,一種從未有過的可憐的氣魄。

真由美是為了自己而生存的,而隆一選擇了拋棄她另擇他人的生活方式,如果中途結束的話,就失去了拋棄真由美的意義,真正地犧牲了真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