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的屍體(第2/4頁)

海上人家經營者提供的情報給藤中帶來了莫大的啟示。大健組是鏑木的雇傭衛隊。這夥人將禁止使用的潛水鏡帶到海水浴場,而且在發現了憲一的屍體之前還與和被害人搭伴而來的名原交談了片刻。

藤中趕回報社將從安井那裏聽來的情報告訴了熊谷。

“果然不出所料,到底還是大健組和這件事有瓜葛啊!”熊谷說。

“大健組當時受到懷疑了嗎?”

“當天,有幾個人都看到大健組的人呆在海水浴場了。但是,暴力團成員來洗海水浴也沒有什麽值得厚非的。只是他們將禁止使用的潛水鏡帶到浴場來,事件發生前還和名原嘀咕了好長一陣子,這些情況就是很好的證據了。”

“可是,單憑這些也不足以說明問題呀。”

“最好是由名原,或者是由某個參加了那次犯罪活動的大健組成員出面提供證詞。哪怕只是一個人也好。”

“那怎麽可能呢?不可能有人出面提供這種證詞的。”

“是啊。是不大可能。”

“對了。社長總會想出什麽好點子的。”藤中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社長最不願意涉及自己兒子的死因了。”

“為什麽?”

“因為一想起這件事他就心酸。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了,哪有無動於衷的道理?社長已經執著地開展了抵抗鏑木體制的活動,這就足以證明被人害死了兒子的社長,其心底的悲傷和仇恨該是多麽深啊。”

“社長也認為殺害憲一的幕後黑手是鏑木嗎?”

“當然了!福原市民都這麽想。只是因為懼怕權勢,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當天,在洗海水浴的人裏面,或許有人就目擊了犯罪過程。”

“很有可能啊。不過如果出來作證的話,搞不好自己就會重蹈死者的覆轍。在遊泳的過程中,水性再怎麽好,要是被許多人抱住腿腳硬往深處拖的話,恐怕也難以活命啊。”

“最大的目擊嫌疑人就應該是名原了。他不僅僅是親眼目睹了犯罪過程,而且還是犯罪行為的引路人和包庇者。作為一種謝禮,人家不是把大口房地產那把舒適的科長交椅交給他坐了嗎?”

“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一些現象而已,頂什麽用呢?”

“總之,還是和社長商量商量吧。”

聽了兩個人的匯報後,武富說:“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對於憲一的死因還是不再深究的好。時至今日,就是抓到了那個真兇,憲一也不會回來了。我不想再失去你們啊。”

“社長,自打來到福原新報上班那天起,我就已經充分體驗到危險的苦頭了。”藤中苦笑著說道。

“同樣是危險,但性質不同。大健組再怎麽魯莽,也不會接二連三地殺害記者。不過,如果真的開始調查憲一的死因的話,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他們絕不會像以往那樣只是嚇唬威脅你幾下就收兵的。”

“我也想到了,他們不會只是簡單地威脅幾下就了事的。不過我們既然已經開始了這場戰鬥,就只能堅持下去,不可半途而廢。況且如果真是要和鏑木一夥辯個是非曲直的話,那就不能避開憲一的死。”

藤中已經下定決心。熊谷也在一旁插嘴道:“社長,藤中說的也有道理呀。即便咱們揭開了禦徒狐海灘陰謀的謎底,也不足以動搖鏑木體制的根基呀。必須給他們以致命的一擊。要想達到這個目的,除了查明憲一的死因以外別無其他良策啊。”

“你們倆啊,看來是真想把骨頭埋在福原了。”武富凝視著藤中和熊谷。

“雖說這個城市並無多大的魅力,不過,青山處處埋忠骨哇。”藤中說。接著,熊谷也說道:“反正,我已經是社長的養子了。”

“你們倆要是真的豁出去了的話,那就不妨甩開膀子大幹一場吧!最好先把海上人家經營者手裏的潛水鏡拿過來。我再找找門路,將大健組整個成員的照片搞到手。警察署的人並非都受鏑木頤指氣使。我可以去做那些剛正不阿的警察的工作,請他們幫助我們將憲一死去那天在海上人家休息的那四個大健組成員查找出來。”武富的語氣堅決而又充滿了激情。

再次下定了決心的藤中正欲出門采訪,卻被淳子拉住了。

“您和爸爸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我可是不能總開著大拖車跟在您的身後啊!”

“不要擔心。不會出事的。那天我有些粗心大意了。這一次我可是做好了充分的自我防衛準備。”

“都準備什麽了?”

“嗯,各種各樣的準備。”

“我可是不希望您重蹈我哥哥的覆轍呀!”

“我不會讓你哥白死的!我現在不正是為了這個在四處奔波嗎?這並非只是為了福原市。鏑木不是正在覬覦整個日本的政權嗎?絕不能把日本的政權托付給這樣的男人來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