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充滿殺機的共同點(第4/5頁)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上野問道。

“大概是三年前吧。”

“那就是您參加東方之旅以前了?”

“是的。”

“後來您還見到過嗎?”

“他說丟了。”

“丟了?”

“他特別懊悔。他說在山中湖那邊出土了一個石斧很象這個手斧,於是拿去和它進行比較,沒想到丟了。這是很有學術價值的珍品,失而不可能復得,我也感到非常可惜。這是從哪兒來的?”

安養寺的話充滿了學究式的好奇心。有關石器的事這還是第一次問他,因為金井過去一直像個屏風擬的擋在他的前面以及他的嫌疑越來越小。

“他是什麽時候說丟了的?”上野沒有理睬學者的好奇心繼續問道。

“好像是三年前的秋天,具體記不太清了。”

“那麽說也是去歐洲旅行之前了?”‘

“是的。因為金井說要是在旅行中看到同樣的手斧一定買下來。”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如果是旅行前的話,那時他和旅行團的其他人還不認識,米川被殺案也還沒有發生,沒有必要玩弄謊言。

出於“死無對證”的考慮,為了擺脫嫌疑安養寺也有可能撒謊把自己的東西說成是金井的,但從他直率古樸的學究式的好奇心來看,這種演技他是作不出來的。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在離開安養寺家回來的路上,三個人議論著。如果安養寺說的是真的,金井“包庇”的那個人是誰呢?

“會不會是自己包庇自己?”上野說道。

“如果是自己包庇自己,他應該把石器的來路掩蓋起來才對。可是他鑒定說這是日本沒有的珍貴石器,這等於把石器的來路限定死了,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即便他說不知道是什麽,或者說是日本的石器,我們也不會說什麽。”花岡反駁道。

“他很清楚如果說不知道我們會拿到安養寺那裏,而且如果作了假鑒定後來漏了餡,他更會受到懷疑。金井不想讓我們把石器拿到安養寺那裏。”上野又反駁道。

“如果金井確實在包庇什麽人,就等於說金井知道石器丟失後到了誰的手裏。”金子用柔和的口氣插嘴說道。

“金子先生也認為金井在包庇什麽人嗎?”上野問道。

“我剛才突然想到,如果石器是金井的,在拿去給他看的時候他為什麽不說是自己丟的呢?即便他不想招致懷疑,可如果上野君和花岡君拿到安養寺教授那兒立刻就會真相大白。他當時之所以不說我想正是因為他知道石器丟失後的下落。”

“可是那麽有學術價值的石器如果丟失後知道了下落,他為什麽不去要回來呢?”花岡繼續著上野的提問。

“他當然去了,但很可能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就是說那是一個了解石器價值的人。”

“這只是我的推測,缺乏足夠的證據。但不管怎麽說,如果石器的真正出處是金井的話,那就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審視了。”

與此同時,“東京”方面對水島良夫的身世進行了調查。水島生於金澤市,現年33歲,從東京某私立大學畢業後進入全日本觀光公社,27歲時和同在本單位的矢澤英子結了婚,翌年生了一個男孩。三年前的十月二十三日夜裏全家開車去富士五湖的途中在138國道和一輛車迎面相撞,妻子和兒子當場被撞死,肇事對方是剛剛取得駕照的大學生,也當場死亡,水島只是受了點兒輕傷奇跡般地獲救了。

搜査本部推測這場交通事故很可能與案情有關。但肇事的大學生、和他的女朋友當場被困在燃燒的車內窒息而死,他們和東方之旅的成員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從那以後水島再也沒有動過車。負責對水島的周圍進行調查的神奈川搜查組在調查中發現水島高中時一個叫大崎的同學現在是集古館大學歷史系的學生,大崎隨金井參加了座間市橫墓穴遺址押箱根公時平的發掘調查。

搜查組滿懷信心地找到了大崎。

“水島是我高中時的師兄,當時我們兩家住得很近所以經常在一起。後來我考上集古館大學來東京時水島給了我很大幫助。在我的住所沒定下來之前一直住在水島家。”大崎回答道。

“關於座間橫墓穴遺址調查的事你對水島講過嗎?”

大崎點了點頭:

“水島和我都是絕對的推理小說迷,我們經常在一起談論推理小說中的故事情節,談論怎樣消屍滅跡,最好的辦法是把屍體埋到古代的墓穴裏,這樣誰也不會知道,還談論過發掘過的古遺址是最保險的藏屍場所,因為發掘過的地方不會再發掘了,萬一被發現了也難以辨別古墓裏的骨頭是古代人的還是被謀殺的,交談中我們還談到了座間的遺址調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