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險傾斜(第4/4頁)

一個客觀事實使她格外冷靜了:自己從高原的妻子手中奪走了他,為尋找他的下落來到了異國的熾熱感情,被另一種漸發的情感所替代了。而且這樣的悲傷和憤怒巳經仿佛麻痹了似的,她感到的只是虛脫。

不知不覺間,高原的屍體又變成了隅谷。她受到了刺激,拼命地跑了起來;但突然被人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是那個殺死了隅谷的兇手追來了,但她看不清兇手的臉。她尖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了。

“怎麽回事兒?做噩夢了?”

三枝擔心地看著理枝。理枝睜開眼後一下子松弛下來,但同時她發覺自己正無意識地抓住了三枝的手。於是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摟在了一起,緊緊地吻著對方。

就像理枝剛才夢中一樣,高原死了(至少在她的心裏是死了),而又有人殺死了知道他下落的隅谷。

已經沒有理由在伊斯坦布爾留下去了。她也沒有心思去歐洲旅行。

但盡管如此,她也不想馬上回日本。高原不在了,自己的心也涼了。

回去的心情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也沒有了,與寂寞為伴的自己去哪兒呢?

此時三枝出現了,而且他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完全像來代替高原一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理枝像落水者抓住了一只救命工具一樣,緊緊地摟著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