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險傾斜(第3/4頁)

為了盡量減少這種不合理的情況發生,除去政治、軍事、宗教和人權等原因外,為了將凡是涉及到殺人、搶劫、縱火、欺詐等刑事罪犯早日繩之於法,ICPO便日益得到許多國家的共識,並大大地發展起來了。然而,由於這是一個沒有特別明確的國際條約約束的松散型組織,因此也不具有強制搜査權和逮捕權。日本與土耳其之間又沒有簽訂以逮捕、引渡國外逃亡罪犯的“罪犯引渡條約”,因此只能通過外交交涉達成互諒方可引渡罪犯。

土耳其方面也無法從日本直接引渡在日本國的罪犯,所以不能逮捕外國的罪犯。所以好不容易可以求助ICPO了,但又無法對罪犯采取實際的制裁。

由於日本的警方沒有將通緝隅谷的通緝令發到土耳其,所以也不能一味地指責土耳其警方不配合。

但是土耳其方面對在本國發生了一起日本人被殺事件十分震驚。他們倒沒有“繞道”找ICPO,而是直接與日本警方進行了聯系。然而由於ICPO日本事務局就設在警視廳內,結果ICPO和日本警方幾乎同時得知了此案。而下達與日本警方取得聯系的指令的正是茨阿夫阿警官。

他不像平時辦理國內案子的拖拉樣子,對此案異乎尋常地表示出了積極的態度。

在與日本警方聯系的同時,土耳其警方也對那家飯店及其周邊進行了搜查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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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結果,不僅茨阿夫阿一無所獲,警方的其他調查人員也和他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死者的周圍也沒有出現可疑的人物。

夜裏10點多鐘,警方留下了兩名警察後,大隊人馬都回去了。三枝和理枝很晚才吃了飯後,一塊兒坐到了理枝的房間裏。

雖然他們身心疲憊,但誰也毫無睡意。他們的神經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所以睡眠失去了平衡。而且兩個人一旦坐在這間狹小的房間裏,這種興奮的程度更加明顯。

“是誰殺死了隅谷呢?”

兩個人的話題始終圍繞著隅谷被害。警方都査不出來的事情,當然,們更是“一頭霧水”了。然而他們又沒有別的話題可談。他們只是在消磨時間。

“打電話的那個人會是兇手吧?”

“是在雅典和我們前後腳的那個日本人?”

“大概是的,因為隅谷在伊斯坦布爾沒有熟人。假如是一名不認識的人打來電話,隅谷當然會說讓他來飯店的。”

三枝的看法和茨阿夫阿一樣。隅谷到達伊斯坦布爾後一直待在飯店的房間裏,而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應當說是和他非常熟悉的人,或是有什麽瓜葛的人。

“會不會是有恨隅谷的人從日本追來了?”

“有這個可能。我不就是這樣的嘛!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叫他出去的電話就不好解釋了。只能認為他聽到那個電話後逃走了,而不是去見面了。”

“但是隅谷不應當知道有誰恨他呀?”

“我認為在這種場合下隅谷的戒備心理是最強的,特別是從日本來找他的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地,可是……”

三枝不認為是有人為了保護隅谷而打電話讓他逃了出去的。

“可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給他打的電話呢?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殺他的人?”

“至少是不希望在飯店幹這種事讓人發現的。”

“如果是日本人的話,去機場一問也許就會弄清楚的。”

“對。還記得我們入境時的情景吧?來土耳其旅遊的人在入境時都要在護照上蓋章的。”

“可沒有登記呀!”

“那倒是。”

“問一下羽田機場呢?”

由於羽田機場都留有出國人員的登機卡,也許可以從中找到線索。

“這也不一定行。因為這幾年中日本的出國人數都在百萬以上,從羽田機場的名單中査找與隅谷有關的人是不可能的,而且又是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人。”

結果兩個人對兇手的線索什麽也沒有找到。

“太累了。我就在沙發上,你也好好睡一覺吧。”

三枝安慰著說道。再去找馬塔換一間雙人間太麻煩了,而且由於這家飯店的雙人間很少,也沒有合適的了。

“不,我不要緊,還是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今天晚上該我‘值班’,萬一兇手來了我可以保護你。我一晚上不睡什麽事兒都沒有,不要緊的。”

“那我也不睡。”

“不行!”

三枝突然變得嚴厲起來。理枝要是不睡就不好了,和她聊天也好,沉默不語也好,一對身體和心理健康的年輕男女在異國他鄉同處一室的事實,使三枝感到了心理上的一種重壓。

要是有一個睡了,這種緊張還多少可以松弛一些。因此三枝堅持讓理枝睡覺。

時至天亮,理枝終於抵制不住困倦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是殺死了高原的夢,而且是在一座山裏發現了腐敗了的高原的屍體的夢。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