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有用心(第3/4頁)

除了宮部以外,其他的警察私下裏都認為,只要認定新屋是未亡人的情人,就能知道她的隱私是什麽了。

“有沒有可能新屋知道未亡人與其情人的關系,也就是他知道未亡人的情人是誰?”

大家都覺得毫無頭緒,全都跟著松家的思路走。松家得到了支持,接著說:

“如果田卷在生前發現夫人和別的男人有不軌行為,就會提出離婚。因不貞而離婚的話,一塊錢撫養費都別想要到。那樣,夫人就會喪失可以獨自繼承田卷龐大財產的身份。所以她害怕別人察覺她與新屋的關系,你們看會不會是出於這個原因?”

“也就是說,你認為田卷的遺孀有謀殺新屋的動機?”宮部說出了松家的暗示。

“如果未亡人被新屋恐嚇,即使不被恐嚇,她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因為新屋的存在,嚴重地威脅著未亡人作為龐大財產繼承人的地位。”大家聽到這兒,一片嘩然。伯爾尼的糕點居然引出了一個如此出人意料的結果。不僅僅是未亡人與新屋的關系,甚至提出把未亡人作為新屋謀殺案的嫌疑人進行調查。

當然,也有人反對松家的說法。

“僅僅因為田卷的遺孀與已故的田卷敬造在年齡上有很大的差異就懷疑她,這樣太過於輕率。她獨自繼承田卷敬造的遺產只是一個結果。我們並不知道她在當初結婚時是否有這個打算。即使她將來有可能再婚,也不能說明她現在或者過去有過情人。懷疑田卷遺孀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否認金表是其亡夫的遺物。把田卷未亡人和新屋聯系在一起的僅僅是一個有名的糕點店的一張發票。而且糕點種類相同也不能說明什麽,這個糕點店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這種糕點在哪兒都能買得到。這些不能證明任何東西,只不過是猜測而已,根本不能證明她的動機。”

反對的觀點主要是這些。對此,沒有人反駁。這的確都是松家的猜測。

如果沒有熊谷警署的福山和石井提供的材料,松家本人也不會懷疑田卷的未亡人。他雖然是懷著對她的興趣前往其亡夫周年祭的法事,但這與他負責的案子並沒有直接的關系。福山提供的材料一時引發了他的聯想。

“在現階段,確實不能證明對田卷未亡人的懷疑。只是她本人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松家認為她可能有個情人這一著眼點有道理。如果已故的田卷在生前發現了她的不軌行為,她就會喪失獨自繼承財產的權利。如果她的不軌被新屋察覺,就不可否認她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也可以說她具備犯罪的條件。我們先暗中調查一下未亡人接觸過的人,看她是不是有保持特殊關系的異性。”

宮部下了結論,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新的調查方針決定暗中調查田卷光子的情況。重點是田卷光子結婚前的歷史、結婚原因、其與田卷敬造的夫婦生活的狀況,以及她是否有保持特殊關系的異性。

這對於厚木警署來說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列為搜查目標的田卷光子與新屋謀殺案有關,而與他們直接負責的秋本謀殺案並無直接關系。暗中調查田卷光子的情況,具體則由熊谷警署負責。

神奈川縣的警察與毗鄰的警視廳的對立情緒很強。所以一般不願意讓別的縣的警察介入。因為田卷家位於河對岸(東京都內)在警視廳的轄區,由其負責。在征求警視廳的意見後,調查的任務交給了熊谷警署。這對厚木警署的人來說簡直難以忍受。

厚木警署的人覺得:“憑什麽聽河對岸的,讓熊谷警署去調查?”

和厚木警署的氣氛相反,熊谷警署活躍起來了。在新屋的汽車上找到的伯爾尼的發票使案情朝著一個意外的方向發展下去。雖然確實無法證明田卷光子的動機,但熊谷警署對光子的懷疑比厚木警署更為堅定。

有人提出:“從發現新屋屍體的地點和棄車的地點來看,罪犯熟悉琦玉縣的地理情況。我們是否可以假定罪犯就住在琦玉縣?”

伯爾尼店的發票可以進一步證實這一想法。這時,石井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厚木警署的松家刑警懷疑田卷光子有一個情人。從把新屋的屍體扔到荒川河邊的破房子裏,以及把他的汽車扔到下遊的廢車堆放場的手法來看,罪犯很可能是個男人。把屍體扔進破房子這種事,一般的年輕女人根本幹不了。我們是否可以假定田卷光子的情人是謀殺新屋的罪犯,或者說是共犯?也就是說他住在琦玉縣。”

石井的假設引起了大家的熱烈討論,大家都認為他把厚木警署提出的新觀點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也就是說在武相市榮光百貨店伯爾尼分店買糕點的是光子的情人。”搜查隊長有馬警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