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有用心(第2/4頁)

搜查隊長宮部警部告誡說。雖然他個人也認同松家的著眼點,但要防備過於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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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親眼看到了田卷光子以後,松家不認為她是一個純真、幼稚的女人。即使全身都裹在孝服裏,松家仍然能感覺到在她的美色中有一種職業性的老練。

在死者生前,這大概是一對極不相稱的夫婦。不僅僅是年齡上存在的差異,她的形象根本不像是—個能獨自呆在古堡似的田卷大宅裏的妻子。田卷敬造在兩個孩子早已過世之後,在沒有子女的情況下才與光子結了婚。

雖然不知道田卷留下了多少遺產,但是那座宏偉的大宅以及土地將和遺產一起都由光子一個人繼承。在周年祭的法事上,能看出來光子獨自一人遠離參加法事的人群。田卷的親戚們肯定認為是光子奪走了田卷家的財產。

光子的確奪走了田卷家的財產。這是她不可告人的一面,所以對警察敬而遠之。福山等人的來訪更堅定了松家的想法。

“松家,看樣子你還有話要說?”宮部看透了松家的表情。

“我要是說出來,您肯定會說我是先入為主。”

“說說看吧。”

“一眼就能看出田卷的遺孀是一個二十多歲、水性楊花的女人。”

“什麽,有那麽年輕嗎?”宮部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家根據田卷的年紀,估計他的遺孀也跟他的歲數差不多。

“要是站在一起的話,簡直就是祖孫倆。她今後可怎麽辦呀。”

“怎麽辦都成。”

“她會一輩子不嫁為亡夫守寡嗎?”

“她才二十多歲,可能會再婚。”

“她繼承了丈夫的遺產,有的是錢,又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美色,根本不可能一直守寡。”

“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你們可太不像話了。不過,要是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你們認為怎麽樣?”

“已經有了?”大家一下子都呆住了。

“也就是說假設她有一個情人。”

“有一個情人?”

“這終究只是假設。不過,即使有也不奇怪。從年齡上看,她去世的丈夫不可能滿足她。而這位夫人恐怕也並不是為了在那方面得到滿足才嫁給田卷的。”

“喂,你怎麽凈說廢話。”這回宮本是一臉的莫明其妙。

“那位夫人在結婚時想要從田卷那裏得到什麽呢?不言而喻,我們假設她想要的是財產。”

“這麽說對未亡人太不禮貌了。”

“我的看法對她更不禮貌。夫人從丈夫以外的男人那裏獲得丈夫無法滿足的東西。而且這不是在結婚後,而是在結婚前就有了。”

“在結婚前?”

“我們並不能肯定她在結婚前沒有情人。甚至不能肯定她在結婚後斷絕了和那個情人的關系。”

“也就是說,可能未亡人從婚前到婚後一直都有一個情人。”大家漸漸地被松家的想法吸引住了。

“田卷的遺孀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往這方面聯想的女人。”

“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就這麽說,真是可憐。”說這話的人顯然已經接受了松家的觀點。

“如果未亡人有情人,這就是她於心有愧的地方。她對警察敬而遠之是不是出於這個原因呢?”

“即使她有個情人,曾經越軌,但這並不歸警察管。”田中說。

“未亡人害怕的並不是她和那個男人的關系,而是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關系。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她為什麽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關系呢?”

“很能新屋知道她的隱私。”

“會不會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不過新屋的東西裏沒有一件能說明他與未亡人有關系。”

“沒有東西能說明有關系,並不能證明就沒有關系。也可以假定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

“那塊金表是怎麽回事呢?把丈夫的遺物送給情人不是很危險嗎?現在就是因為那塊金表才懷疑未亡人和新屋有關系的。”

“否認金表就可以切斷未亡人與新屋之間的關系。而且,新屋的形象也不是未亡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你怎麽知道?”

“搜查新屋的住所時,裏面是成堆的黃色錄像,他的電話也只用來打色情電話。新屋是一個夜間出去行竊,白天看黃色錄像、打色情電話的人。如果他是未亡人的情人,就沒必要用這種東西來發泄性欲了。”

“也不見得。也可能在田卷在世時,他和未亡人的約會被限制住了。”

“假使是這樣,也就太憂郁了,既憂郁又寂寞。雖然屋子裏堆滿了偷來的贓物,但既不像召過妓女,也不像是曾經揮霍無度。從這些情形看,都不像是未亡人的情人。”

“如果新屋不是未亡人的情人,那又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