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束手無策(第2/5頁)

若是對這一系列問題作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釋,別人仍然會認為真柄的作案動機無法成立。

還有一線希望寄托在湯淺貴久子身上,她也許能夠發現其他作案動機。

“她也同樣看到了真柄的目光,而且她是那種目光的承受者,她會比我更加堅信,那決不是在演戲。”

她不知不覺愛上了真柄。因此,她要洞穿真柄的心靈,徹底證實真柄對她的愛。雖然她清楚地知道,這會毀掉他,但她仍然不得不這樣幹。

“對於女人來說,探明對方是否有真正的愛情,往往意味著悲劇。”

忽然,熊耳意識到自己利用這種悲劇性進行偵破是多麽不光彩,他尤其恨自己,是在嫉妒著使貴久子悲傷的男人。

在車站職員和出租汽車司機中進行的調查證實,五月二十七日晚上,沒有人看到有和真柄相似的男人下車,也沒有人開車拉過這樣的客人到奧村田。車站上熙熙攘攘,客來客往,要求人家回憶起一個特定的旅客,的確是強人所難。

但不管怎樣,在大町到奧村田之間沒有發現真柄的足跡。那天晚上,他好似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奧村田。

“這家夥肯定是從山上下來的。”熊耳雖然對此堅信不疑,但苦於無法證明這點。山頂就象一個“密封房間”,插翅難逃。即使他設法脫身,也無法在一個小時內從K嶽北峰趕到奧村田山莊。

假設謀殺發生在九點以前,目前也無法證明。從山頂到奧村田最少得四個小時,若真是真柄親手殺害了影山,他必須在六點以前作案。如果影山在這期間還活著,他必定要想方設法留下揭露罪犯的線索,但現場並沒有發現這樣的痕跡。在被心懷殺機的罪犯打擊頭部以後,影山還能繼續活幾個小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象遇上無法攀登的懸崖一樣,熊耳寸步難移了。

“但是……,”

熊耳在失望之中,突然想起了什麽。在山麓沒有發現真柄的足跡,因此可以更加肯定他是從山上下來的。若果真是如此的話,他應該登上過山峰,這當然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如果真柄是罪犯,他必須在影山到達K嶽頂峰前,在那裏等待著他。

影山死亡的時間是五月二十七日晚九點多,為了在這一時間作案,真柄必須在當天白天登山。這樣,他最遲得在二十六日傍晚離開東京。雖然經由北坡到達山頂需要用兩天,但走普通路線一天就可以到達山頂。

真柄出現在山莊是二十七日晚十點剛過。若是從東京直接趕來,當天下午從東京出發也並不緊張。他如果是從山上下來,便會出現一天的時差。熊耳記得,影山和真柄本來準備結組進行這次登山。但在臨出發前,真柄借口有急事,破壞了登山計劃。

這次攀登的目標是危險的絕壁,由於定好的結組夥伴突然打了退堂鼓,計劃根本無法進行。為此,影山不得不回避赤壁。

登山老手們深知破壞計劃影響之大,因此在制訂計劃時都充分考慮到自己的時間,很少取消自己參加的計劃。

但真柄卻悔約了。他工作上到底有什麽非辦不可的急事呢?

有必要對導致真柄取消登山計劃的原因和他在出事前一天是否不在現場進行一番徹底的調查。熊耳再次向署長申請去東京出差。

熊耳首先來到真柄的工作單位,了解到從五月二十四日開始,他用了三天的時間到劄幌支店進行業務聯系。但是,向劄幌打長途電話訊問後,得知:真柄僅僅是在二十四日下午兩點左右到過一次劄幌支店,在出差期間的二十五、二十六日兩天,根本沒在劄幌支店露過面。

對方補充說:“出差要辦的業務聯系,在二十四日他來時已經辦妥了。”

真柄在三天的出差期間,僅僅在第一天到出差單位去過一趟。至於其他兩天,他是在什麽地方?怎樣度過的?則一無所知。

銀行方面相當大方,根據路程遠近,給了真柄三天的時間。當然,他們對辦理出差業務的質量,要求是十分嚴格的。

另外,真柄在三天出差後,又有兩天休假,中間還有一個休息日,可以連休三天,總共加起來,他去劄榥後,連續六天沒有去銀行。後來由於影山的死亡,他又多請了幾天假。

“出差回來後,真柄來匯報過嗎?”熊耳問。

銀行幹部回答說:“沒有。他登山回來後才來上班。出差和休假連上了,最後一天是二十六日,他沒有來匯報過。也不是什麽緊急出差任務,我們告訴他等休假結束後再來匯報也行。”

“不是什麽緊急出差任務嗎?”

熊耳不覺加重語氣叮問了一句。真柄說的是“非去不可”,才取消了和影山的登山。

“當然事情是非去辦不可的,但也不是刻不容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