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新婚玩具(第2/4頁)

那個女人的下落不明,山際他們認為是被犯人拐走了,而警察的看法卻並不那麽簡單。犯人為什麽要把她拐走?是為作逃命的人質嗎?看不出這種跡象;是為敲詐親屬的錢財嗎?也沒看到這種苗頭。本部的大多數人並不認為那個女人是被犯人拐走了。

使山際越來越陷進了疑神疑鬼的不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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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子和高根澤結婚後不到一個月,她早就感覺到了女性應有的喜悅,常常背著丈夫一個人羞紅了臉。

鴇子很幸福,丈夫極端地愛她,經濟上也不缺錢花。父親出錢在郊外為他們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家,離市中心只有一小時左右的路程。高根澤所在的會社名聲極佳,將來也是很有希望的。他和鴇子的結婚,是社長給作的大媒,這說明社長對他的信任和器重。他將來一定會得到社長的直接重用。

鴇子的新婚生活,從物質到精神,都是幸福美滿的,沒有一點不足的地方。

可是實際上,她還是有一點不滿,不,與其說是不滿,還不如說是不安,也許更恰當一些。

“我討厭那個人。”

聽鴇子這麽說,丈夫象很是吃驚地問:“怎麽,他不是很好嗎?”

“不,那個人真討厭。”

“他對你說過什麽了嗎?或是作過了什麽?”

“沒有。除此之外……”

“沒有的話,他有什麽可討厭的?他把各種有趣的新奇玩藝兒拿來讓我們欣賞,有什麽不好呢?”

“相反,我很討厭,首先說明他是沒有禮貌的,那些玩藝兒怎麽能拿進結婚的家裏來?”

“不,不要這麽說,你對那些玩藝兒不也挺感興趣嗎?”

“怎麽?您也這麽說?可是我覺得,那個人是在窺伺我們的寢室。”

“你太多疑啦!”

“因為你強迫我看,我也不得不看。不過從那以後,那個人只要一來,好象一定要觀察人的臉色。從他的眼神就看得出來,他是想從我的臉上探尋一下我是否看了他拿來的那些玩藝兒。我看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可以原諒的。你看了那些東西之後,不是也相當興奮嗎?”

“啊!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從今以後你再說什麽,我也不看那些玩藝兒了。”

看起來,鴇子真的生氣了。她說的那個人是丈夫的一個朋友。那個人有一種奇怪的興趣。對男人來說,這種興趣並沒有什麽奇怪,可是對新婚的妻子來說,刺激太強烈了。

他把色情電影和錄音帶統統稱之為“大人的玩具”收集起來。倘若是單純的收集,只是為了自己尋開心,那也就罷了。可是他把收集的這些東西,拿到結婚不久的高根澤家,目的是想察看一個人看了這些東西後有什麽反應。這個人就是在婚禮上一直躲避鴇子目光的那個人。

鴇子結婚之後,這個人便經常出現在高根澤家。既然是丈夫的朋友,來玩玩也沒有什麽不可思議。可是對鴇子來說,總覺得這個人的來訪懷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企圖。

“難道說,他終於記起了那件事嗎?”不安伴隨著恐怖,頓時滲透了鴇子的全身。最初,在結婚宴會上她就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感。

他是一個可怕的人。知道那件事情的只有她自己。當他意識到這一事實的時候,為了堵鴇子的嘴,很可能要使出一種什麽手段。

在他施展什麽手段之前,為了自衛,自己是否也應該采取點什麽措施?

報告警察嗎?不,驚動警察,那只能是最後的手段。向丈夫講明,求他幫助?那也不行。這事對丈夫一說,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這無論如何也要回避。

她從最初的驚愕與恐怖中又復原回來,想看看情況再說。那個男子是丈夫大學時代的朋友,畢業後仍有密切交往。如果他只是作為丈夫的朋友在婚宴上奇遇,表面上看來他好象沒有特別注意她,實際上可能是假裝不知。

鴇子明知對方是一個可怕的家夥,卻一直不敢告發他。不然的話,就勢必要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她害怕這會影響到自己的幸福,不得不格外謹慎。

但是,盡管她期待他悄無聲息地從她面前消失,可是他總不能使她如願。不錯,在婚宴上,他對她的確象是沒有特別注意,可是結婚以後,他卻時常以讓高根澤看他的那些珍貴收藏品為借口到新婚夫婦的家裏來。可怕的是,這並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的真正目的包含在他對鴇子說的那句話裏:“那件事我知道!”話雖未明說,可鴇子完全明白,這是對她的恫嚇!

只是,假若他對鴇子的恫嚇還抱有更卑鄙的目的,那就意味著他要冒更大的危險。從自身的安全立場來考慮,他最好是從鴇子面前消失。因為他的生命捏在鴇子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