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去了痕跡的兇殺案(第4/4頁)

“危險極了。我們將被殺人滅口。”

“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絕不是開玩笑。邀請勃魯遜來日本的表面上是永進商事,可真正的東道主是政府。看來勃魯遜是為了某個秘密來日本的。到底是什麽事情不知道,何從當時政府官員的表現看,此事非同小可。”

“那我們的處境不就更危險了嗎?”

“有關人也不是一兩個人。如果從中條希世子事件上順膝摸瓜摸下去,八成能扯出一大串大人物。”

“你打算怎麽辦?”

“這麽有力的證據當然不能讓它爛掉。”

“打算使用?”

“當然。盡管他們可以說這是什麽為了國家的利益,總不見得白白犧牲一個女人的生命也適合法合理的。”

“把它送到警察那兒去?”

“不,冒冒失失拿出去反而會送了自己的命。”

“那你打算怎麽辦?”

“首先把這些照片多印幾份,先寄一張到長良岡那兒去看看反應。”

“這不太危險了嗎?”

“危險就危險吧。至今我們冒的險還少嗎?”

“是倒也是,不過這次的對手好象比長良岡還歷害。”

“事到如今你害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想這樣做會有什麽結果。我覺得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我們無法與之抗衡的強敵。”

“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最痛恨的久高完了,布麗奇特也奪回來了。”

山名明白這個至今和他同心協力的復仇的夥伴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象以前一樣要求佐佐木的協助也許太過份了。再說他被榊原綁架監禁,已充分嘗到了生命危險的滋味。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如果這個案件真的牽涉到勃魯遜,我們無論怎麽拼命也奈何不了他。象久高這樣的人物我們也使出吃奶的勁才能勉強與之對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辦為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冒險了。”

“你說沒有意義?”山名看住了佐佐木的臉。

——是的,也許他也不會理解我和中條希世子的人與人之間的接觸。雖然只是那麽點的接觸,但對我來說卻是絕對的。殺害希世子的兇手不管是個多大的人物,我也決不放過他!

這與其說是為希世子報仇,更不如說是山名對自身的生存價值的追求。從這一意義上說佐佐木曾經對久高抱有的復仇心也是同樣性質的吧。佐佐木之所以自從聽到久高在他被監禁的時候垮台了的消息以後突然象個漏了氣的氣球,也正是因為復仇已成,失去了追求的緣故。

可是,山名也好佐佐木也好,都把全部神經集中在隱藏在膠卷斷頭裏的可怕的秘密的發現上、沒有注意到一個重大的危險已悄悄地溜到了他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