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堤壩的祭祝(第3/6頁)

從行政管理方面來說,這裏屬於羽代市。但一發大水。倒是市區以外的下遊受害面積大而且嚴重,因此,羽代市一直是臨時湊合,修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簡陋防洪堤,用來搪塞應付,連接起來的正式堤壩直到今年才開始動工。

“是河童津?”

“還有,你猜施工的是誰?是中戶建築公司!”

“中戶建築公司!”

味澤的眼前又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中戶建築公司。從名稱就可以了解,那完全是中戶家的私人公司。

“另外還有幾家參加了施工,不過都是和中戶家或大場有關系的公司,或者是傀儡公司。”

“成了河童津的祭祀物啦!”

味澤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你剛才說什麽?”

“祭祀物!古人在修築堤壩時,為了祭祀水神,便把活人沉下水去。井崎明美成了河童津的祭祀物,大概不會錯!”

“你是說把人埋在河童津堤壩裏啦?”

“裹在了水泥裏面!”

“你說得多輕松!一想就嚇死人了。”

“今後,你我也要加倍提防。”

“為什麽?”

味澤的語氣別有它意,朋子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瞧著他。

“我是說保不齊他們對我們也施展同樣手法。”

“不會吧!我害怕!”

朋子不由得靠到味澤身上。

“哈哈!是開玩笑呢!敵人還不會知道我們的行動。而且,就是殺了我們也得不到分文。只不過警惕性高一點,采取行動才能妥善一些。”

味澤輕輕地摟著朋子溫暖而豐盈的身子,緊貼她的耳朵小聲說。在他那健壯的身體裏還有一塊心病,這塊心病,使味澤把在金門夜總會刺探情況之後,歸途上遭到襲擊的事,以及揭露偽裝交通事故謀財害命的真相,從而有可能從井崎照夫那裏追回六千萬日元的保險金,進而揭穿警察和中戶家勾結的肮臟勾當等等,都忘得一幹二凈。

“這陣子,我盯著越智朋子和味澤嶽史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有個可疑的活動。”

“可疑的活動?什麽活動?”

一聽到宇野的報告,竹村立即表示了強烈的興趣。

“您知道河童津吧?就是羽代河年年漲大水的地方。”

“那兒怎麽啦?”

“最近一個時期,他老在那一帶轉悠,好像在背著人找什麽東西似的。”

“背著人找東西?到底是找什麽呢?”

“好像是在摳堤壩上的土塊,要不就拾些石頭子兒。總之,好像躲避著工地上人們的耳目,深更半夜在那一帶鬼鬼祟祟地轉悠。”

“工地上的人?”

“現在河童津正在修築防洪堤壩。”

“對啦!我也聽說這回要修築連接起來的正式堤壩。”

“他倆幹嘛要摳堤壩上的土塊或是撿石頭子兒呢?”

“是土塊和石頭子兒嗎?”

“是呀!”

“對啦!”

竹村突然大叫一聲,把宇野嚇了一跳。

“他倆從警察署偷走的,不也是從井崎車裏倒出來的泥嗎?那也就是土和石頭子兒呀!”

“啊!”

這回是宇野大聲喊叫起來。

“他倆可能從井崎的泥裏找出什麽可疑的東西來了。準不會錯!河童津的工程,大概中戶家也參與了吧?”

“是的。承包施工者中,豎立著中戶建築公司的招牌。”

“井崎老婆的屍體沒有發現。那次汽車掉進潭裏的事故大有可疑之處,我只是看在平素的交情上,沒有仔細追查就算了。不過,這下子可能上了井崎那小子一個大當。”

“那麽說,井崎是偽裝成事故,把老婆殺掉了?”

“一開頭我就有這種懷疑。不過,既然屍體沉進花魁潭裏沒有漂上來。就無法辨別是事故還是謀殺。不!就是屍體漂了上來。恐怕也很難辨別出來。因為他是謀財害命,所以絕不會在屍體上留下明顯的痕跡,使人一眼看穿是謀殺。警察也只好根據本人的申述,再查一查汽車,斷定為事故。而且,這樣作,也不能算是我們的過失。”

“那麽,我們上了一個什麽大當?”

“你想想看,正是因為掉進了花魁潭裏,是事故還是犯罪才難以辨別。即使我們簽發了事故證明,也不能推翻難以辨別這一事實。不過,之所以簽發了事故證明,就是因為我們承認井崎老婆是掉進花魁潭裏了。”

“既然掉進花魁潭裏,而屍體沒有漂上來,那就肯定是沉入潭底了。”

“你怎麽能斷言呢?沒有發現屍體,難道不就是說明屍體在哪兒還不知道嗎?”

“那……那麽說,在另一個地方?”

宇野臉色發白了。

“不能斷言沒在另一個地方!總之,屍體還沒有發現嘛!”

“如果不在花魁潭,到底在哪兒呢?”

“你想想看,越智朋子和味澤嶽史為什麽要在河童津那一帶轉來轉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