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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加莫刺耳地說:“誰告訴你她管阿爾默要錢的?”

“沒誰。我總歸要根據眼前的事,自己琢磨點出來。如果萊弗瑞和金斯利太太知道繆麗爾·切斯的本來身份,暗中有所透露,你就會知道去哪兒找她,也知道她現在用的名字。這些你並不知道。所以說線索只能來自那地方唯一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就是她自己。我這才猜測她給阿爾默寫過信。”

“好吧,”他最後說道,“就當你沒說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要是進監獄,我也認了。事情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麽做。”

“無所謂了,”我說,“我又不是要狠狠咬誰一口。連你也不想咬。告訴你這個,主要是想讓你別把明明不是金斯利犯的事兒硬往他身上套。要真是他幹的,再套不遲。”

“所以你才告訴我的?”他問。

“沒錯。”

“我以為大概是你對我恨之入骨。”他說。

“我已經不恨你了,”我說,“恨意都消了。我恨起一個人來會恨透,但不會恨太久。”

此時我們正穿過葡萄園區,那開闊的淺棕色葡萄園區沿著斑駁的山麓一側延展開去。不一會兒我們到了聖貝納迪諾,我徑直穿城而去,不做片刻停留。


[1]英美制最小重量單位,1格令等於0.0648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