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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閉嘴。”她說。
我咧嘴笑了。
“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女孩?”她突然問道。
“我來得太遲了,沒法告訴你。”
她臉紅了,但這次很嬌羞,整張臉都紅了。她又說道:“你對兇手是誰有想法嗎?”
“想法不少,但僅僅是想法而已。恐怕警方會覺得兇手不難確定。萊弗瑞的衣櫃裏掛著幾件金斯利太太的衣服。等他們了解完全部情況——包括昨天小鹿湖發生的事——只怕他們直接就要取手銬抓人了。他們首先得找到她。但這對他們來說不難。”
“克麗斯特爾·金斯利,”她茫然道,“看來連她也不肯放過他。”
我說:“不一定。兇手可能出於完全不同的動機,我們還一無所知。說不定是個阿爾默醫生那樣的人。”
她匆匆擡眼一看,搖搖頭。“說不定的,”我堅持道,“我們完全拿不出反證。他昨天很緊張,按說沒什麽可害怕的。不過,當然了,並不是只有犯了罪的人才提心吊膽。”
我起身,指尖輕敲桌子邊緣,低頭看著她。她的脖子很迷人。她指指手帕。
“這個怎麽辦?”她呆滯地問。
“如果是我的,我會把上面的廉價香味洗掉。”
“這手帕一定說明什麽問題,不是嗎?也許說明很多問題。”
我笑了。“我覺得它根本不說明任何問題。女人總是亂丟自己的手帕。像萊弗瑞這麽個家夥會收集那些手帕,藏在抽屜裏,再放上檀香囊。他也可能把手帕出借,享受某個姑娘看到其他姑娘姓名縮寫時的反應。我敢說他就是那種下流坯。再見了,弗洛姆塞特小姐,謝謝你跟我聊。”
我剛準備走,又停下腳步,問她:“那位透露所有消息給布朗威爾的當地記者,你聽到名字了嗎?”
她搖頭。
“那阿爾默太太父母的名字呢?”
“也沒聽到。不過我也許能幫你查到。我願意試試。”
“怎麽查?”
“這類東西通常會出現在訃告裏,對吧?洛杉磯的報紙上一準會有訃告的。”
“那就太感謝了。”我說。我伸出一根手指劃過桌子邊緣,從側面看她。白如象牙的臉龐,烏黑迷人的雙眸,頭發亮得不能再亮,黑得堪比最深的夜。
我轉身邁出辦公室。電話轉接機後面的金發小妞滿懷期待地看過來,小巧的紅唇微張,盼著我再同她尋開心。
開心早尋完了。我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