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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天從來沒來過這裏。他花了一會兒時間,從三扇大窗戶俯瞰外面的花園和山谷。在你的房子完工後不去介意它看起來是什麽樣子的也有一個好處——窗戶的朝向自然是最好的。然後他又再次看了一下塞爾的東西。他很耐心地把衣服都看了一遍,又把那些東西檢查了一遍。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能找到些什麽線索和痕跡。他在一把低矮的椅子上坐下來,尋思著一個攝像師可能會用到的所有東西,地板上他的兩腳之間就放著一個攝像盒。無論是化學用品還是小工具,他都想不出那些東西裏面缺少了什麽。自他上次看到這個盒子至今,這個盒子還沒被移動過。那個空當仍舊保留著被拿走的東西的輪廓。

這個空當看起來沒什麽大不了。東西每天都來來去去,只在原來放置的地方留下一個輪廓。不管怎樣,沒有任何理由假設被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是很重要的。但是為什麽呢。看在上帝的份兒上,為什麽就沒人能猜出那個東西是什麽呢?

他再次嘗試把小的攝像機裝進那個空當,非常清楚那些攝像機是不符合那個輪廓的。他甚至把塞爾的兩只鞋合在一起,想要裝進去,但是鞋子比空档長了半英寸,鞋底比箱子的水平線高了一截,托層回不了位,蓋子也蓋不上。不管怎麽說,如果已經有大容量的箱子,為什麽還要把鞋子裝進攝像機盒呢?不管那裏面裝的是什麽,都不是被隨機或者匆忙地放進去的。因為箱子很整潔,東西的放置也很有序。

這表明這東西被放在那兒,是因為只有塞爾本人會把它取出來。

他把東西都原封不動地整齊地放回去。又看了一眼拉什莫爾山谷,覺得他已經受夠了。然後關上房間的門。塞爾把一切都留在這個房間,唯獨沒有留下他的個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