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循線追查(第2/4頁)

照這種情況看來,吉太郎有非常明顯的不在場證明。

金田一耕助上下打量著吉太郎,發現他即使在遭人懷疑或攻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難道這個男人有非常強烈的意志力,可以不讓自己的情感輕易地顯露出來嗎?

果真如此,那麽吉太郎恐怕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金田一耕助心裏這麽想著。

“接下來你們就去神社了?”

“不,我們沒有去神社,因為荒木說我們全身淋得這麽濕,去神社會給人家添麻煩的。”

荒木定吉聽到這裏,立刻打斷三津木五郎的話,說道:

“咦?這句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當時我還想幹脆去神社借把傘回去算了,是你要我別去打擾人家的。”

“哈哈!是這樣沒錯,不過當時你也贊成我的說法呀!總之,當天晚上,我們並沒有去神社,而是全家濕透地回到‘錨屋’,對了,我們到新在家的賭場附近時還遇見了神主……”

三津木五郎說到這兒,大概是想到神主——刑部守衛如今已在黃泉路上的緣故,不禁全身打了個冷顫。

“當時你們有沒有跟他說話?”

“他一看見我們便開口說:‘下這麽大的雷雨,你們要上哪兒去?’我們對他說:‘本來想去神社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可是遇到這麽大的雷雨,只好半路折回來了,’荒木,是不是這樣?”

“是啊!當時神主還很不高興他說:‘沒什麽需要你們幫忙的。’”

“那麽,你們有沒有告訴他之前曾看見一位穿著蓑衣、蓑帽的人?”

“沒有,當時我們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麽話,而且就當時的情況而言,我們也不認為那會是一件重大的事件。”

就在這時,剛才去尋找第一現場的廣瀨警官從小路上高聲叫喚著磯川警官。

又見古錢幣

廣瀨警官所站的位置,是在藥師巖舞台下方六十公尺處的一條狹窄的小路上,小路的西側是一個陡然下傾的斜坡,落差大約有二十公尺。

這裏野草叢生,東西兩側則有扭曲纏繞、同聳入雲的赤松,松樹伸出的枝杠把整條小路都遮蓋住了。

“廣瀨,你找到什麽東西了嗎?”

磯川警官問道。

“沒有。你們呢?有沒有什麽重大發現?我看那兩個年輕人比手畫腳的,是不是在說明什麽事情?”

廣瀨警官反問道。

“嗯,事情是還樣的……”

於是磯川警官將三津木五郎和荒木定吉的敘述重新說一遍,廣瀨警官聽了之後,顯得相當興奮。

“這麽說,那兩個年輕人前天晚上曾經目擊到兇手身影嘍?”

“這……目前我們還不能斷言那個人就是兇手。”

“說的也是。我們雖然知道那個人戴著蓑帽、穿著蓑衣。卻不清楚他是什麽人。”

“對呀!我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廣瀨警官聽到這兒,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

“我在想,那個穿蓑衣、戴蓑帽的神秘人說不定是個女人呢!”

“怎麽可能是女人,一個女人哪有這麽大的力氣把神主刺成烤肉串呢?不過,如果神主被殺的案件和片帆這件命案無關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啊!對了!”

廣瀨警官壓低嗓門說:

“那套蓑衣、蓑帽確定是掛在神社社務所墻壁上的那一套嗎?”

“這一點目前還不能確定,據我所知,這座小島上至少還有兩套蓑衣、蓑帽。”

接著,磯川警官把昨天中午金田一耕助和刑部大膳穿著蓑衣、蓑帽,乘坐機動船遊刑部島的事情約略說了一遍。

廣瀨警官聞言,立刻揚眉說道。

“警官,如果兇手穿著社務所裏那套蓑衣、蓑帽去行兇,那麽現在掛在社務所墻壁上的蓑衣、蓑帽應該還是濕答答的吧!”

“不,那套蓑衣、蓑帽不是濕的。”

磯川警官想起昨天晚上刑部神社發生火災的時候,吉太郎忙著滅火的那一幕——

當時吉太郎穿上蓑衣、蓑帽之後,還用水澆在自己身上,使蓑衣、蓑蛋全部浸濕,才去幫忙滅火。

磯川警官說出這件事之後,金田一耕助不禁吃驚地看著他說:

“昨天晚上真有這回事?”

“是的,這件事是在你來之前發生的。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吉太郎弄濕那套蓑衣、蓑帽之前,它究竟是幹的還是濕的。”

“剛才你為什麽不直接問吉太郎這件事呢?”

“我正準備要問他的時候,就聽見你在叫我,啊!事實上這是我的疏忽……”

“為什麽這麽說?”

“在發生火災之前,我曾經兩度經過社務所的前面,可是卻沒注意到蓑衣、蓑帽究竟是幹的還是濕的。”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是呀!我真是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