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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口似乎骨折了,所幸敦子只是昏倒,約莫三十分鐘便恢復了意識。益田從敦子口中聽說中島佑賢滲遭殺害,驚慌失措地跑去打電話。
京極堂既沒有溫柔地照顧妹妹,也沒有安慰她,卻也沒有嚴厲地斥責她,只是眯起眼睛,皺起眉頭,說了一句:“混賬。”
敦子原本還表現得有些剛強,但一聽到那句話,臉色轉眼間變得慘白,順從地對冷漠的哥哥道歉。
益田回來了。
還是驚慌失措的模樣。
“啊,這到底是怎麽啦?”
“別慌,益田,支援什麽時候會到?”
“一樣是明早,現在實在沒辦法。”
“附近的轄區沒辦法行動嗎?”
“那座寺院沒有電,什麽都沒有,所以鑒識作業只能在白天進行。就算在這種時間過去,也是白跑一趟,能夠做的頂多只有增派搜查員和加強警備而已。就算是那樣,來到這裏也要一個小時以上,再從這裏走上一個小時,天也就亮了。”
“我明白了。還有,能不能為鳥口安排急救隊?雖然緊急包紮了,但他的腳似乎骨折了,沒辦法下山。”
“哦,急救隊馬上就來了,會請消防團的人送他到下面的醫院。可是中禪寺先生,令妹——敦子小姐不要緊嗎?”
“不用擔心她。敦子。”
“是。”
“你能說話嗎?”
“可以。”
敦子詳細地描述明慧寺裏發生的事。
“中島佑賢——他頓悟之後前往貫首處參禪,結束出來的時候,被某人給打死了——是嗎?”
“是的。托雄似乎有事要找佑賢和尚,在人口等待時,遭人毆擊昏倒,醒來時發出了慘叫。”
“可是——貫首接受了參問嗎?”
“佑賢和尚說那是最初也是最後的參禪。常信和尚也說,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去參禪。”
“這二十五年之間,一個也沒有?這樣啊。那麽你說哲童——剛才的巨僧怎麽了?”
“這……”
敦子說明哲童奇異的行動。
“那根棒子被斷定為兇器了嗎?”
“不知道。我是這麽認為的,不過……”
“為什麽你這麽認為?”
“托雄說兇手是哲童,還說哲童站在現場,所以……我是因為先人之見才會這麽想的嗎?”
“是怎樣的棒子?”
“唔……對,就像綁國旗用的……”
“旗竿嗎?這樣。那麽……對了,佑賢和尚的屍體旁邊有沒有掉著什麽,像是絡子或袈裟之類的?”
“我沒有注意到。”
“哦……”京極堂詭異地沉默下來。
“這麽一來,剛才讓哲童離開就是個問題了。他是要逃亡嗎?這下子麻煩了。可是靠他的臂力,就算三個人一起上也打不過吧,只會平白受傷罷了,是有勇無謀吧。”
益田這麽說,姑且不論我的狀況,我實在不認為京極堂會一起動手。
“益田,哲童不會逃亡的,他應該是回明慧寺了。”
“咦?為什麽?去自首嗎?”
“不是。只是回去而已。”
“可是哲童不是兇手嗎?”
“兇手會救助傷員,把他們送來嗎?”
“咦?可是敦子小姐,你們是被哲童襲擊的吧?”
“不,也不是被襲擊,我們只是嚇了一跳,滑了一跤而已。雖然我沒看到,但阿鈴在前面,所以我們嚇得停步,弄掉了手電筒,鳥口先生想要去撿,結果哲童突然從背後‘撒’地大叫一聲,我們嚇得膽子都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