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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劉警官你不喝?不給我顧老家夥面子?”

“喝,喝。”劉安凡勉強喝了一口。

“怎麽樣?是不是好喝?”

劉安凡點頭。

“當然了,我們顧家都喝頂級的藍山咖啡,就不知道那些小的後輩怎麽想的,都喜歡跑這些個來路不明的甜品店裏喝什麽下品的咖啡,這不,集子不就因為這樣,在這家店裏喝了什麽咖啡,所以出事了。”顧老爺子生氣地捶了一下桌子。

“顧老爺子,我們已經在全力調查你外孫女的案子了,也已經發現了一些疑點跟線索,或許到時候,店主,還有這些工作人員都會成為目擊證人,提供證詞幫助抓住害死你外孫女的兇手,就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吧!”

顧老爺子看了一下劉安凡,再看看甜品店裏默不作聲的店主跟工作人員,嘆了一口氣:“老梁,我們走。”

等顧老爺子一行人離開了店裏,女店主擦了擦眼角,“你幫了大忙了,劉警官,謝謝你。”

劉安凡搖頭,看著服務員把一邊桌子上拿出來的幾杯咖啡端回去,估計是顧老爺子叫了又沒喝的。

“這顧老爺子真是的,是從顧雍口裏聽說了甜品店的事情,所以才來找茬的吧?”秦愛冉道。

劉安凡想了想,轉身坐到了2號桌,招手:“阿鈴?”

“什麽事?”

“給我一份那天顧集叫的食物,還有顧雍的外賣。”

“吃那麽多?請我吃吧?”秦愛冉一下坐到了劉安凡對面。

“啊,還有,也來一杯那天李麗祥喝的咖啡。”

三份食物很快端上來了,劉安凡看了看,拿出了兩張小票。

顧雍的一份是藍山咖啡跟一杯紅豆雙皮奶,顧集的一份是一杯奶茶跟一碟焦糖曲奇,李麗祥的一份是一杯黑咖啡。

劉安凡把那杯黑咖啡拿到了面前,撕開砂糖加了進去,嘗嘗不夠,把第二包也加了進去,攪拌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麽,看看另兩份食物,叫來了阿鈴:“那天顧集沒有要求你們提供額外的服務嗎?比如加奶或是加糖什麽的?”

阿鈴搖頭。

“你想到什麽了嗎?”秦愛冉拿起了那碗紅豆雙皮奶,問。

自從拜訪顧雍後,他們開始考慮兇手是否也把顧雍當成了目標,亦或是,兇手與顧家結下仇恨,專門針對顧家的人?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麽有這個殺人動機的嫌疑人就多去了。

“我覺得,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是錯誤的。”劉安凡道,“別管這個店裏的工作人員了,先把調查重點放在顧雍與李麗祥身上。”

顧雍,是顧老爺子的第一個長孫,顧雍的父親顧禮傑是顧老爺子的第一個兒子,是顧氏企業的第二代董事,同時兼任顧氏集團的總經理,兩個月前,顧禮傑提升了兒子到總經理的位置,以求達到顧氏集團管理階層年輕化,活力化以及創新化的目的。

顧氏企業原本就是家族企業,因此管理核心並不意外地均為顧家的血脈,據說公司最主要的決策,是由顧姓成員組成的家族委員會成員決定的,目前的委員會成員包括了:顧老爺子顧世良,顧禮傑,顧雍,顧禮芳,顧雅,顧雋跟顧瞿,其中,作為整個集團的權力的真正施行者,顧雍的影響力將越來越大,而地位也將日益重要。

顧雍現年三十七歲,與妻子蔡惠妮有三個孩子,長子顧嘉顯,次女顧嘉敏,麽子顧嘉學,均就讀於華英私立學校,根據在顧雍還是負責顧氏百貨時,在他手下工作的職員的提供的消息,兩夫婦表面上看起來相處和睦,甚少在公開場合有矛盾或沖突的表現,顧雍亦從來沒有什麽小道消息或是花邊新聞,不知道是因為真的潔身自好,還是因為家族委員會嚴格約束成員“不許搞不正當關系,不許婚外戀”的家規發揮了作用。

“總之,在我們,就是普通大眾的眼裏,顧雍一家是父慈子孝,夫唱婦隨的楷模家庭。”秦愛冉補充說,“至於顧雍與顧家其他成員的關系,因為顧老爺子立下的傳統是長子掌權的,因此顧雍的晉升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據說今年執行這條規則的時候,委員會裏有兩個人提出了抗議。”

“哪兩個人?”

“顧禮芳與顧雅。在顧雍沒有出任集團總經理之前,她們就分別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質疑長子掌權制,認為當下的社會運用這條規則過於墨守成規,要求委員會改革制度,讓能者上位。”秦愛冉說完,補充,“至於說在生意上的敵人,顧氏集團在我市最近半個世紀以來一直是一家獨大的企業,近二十年來雖然也有其他新興企業不斷湧現,但論綜合實力,沒有一家能與顧氏企業抗衡,因此說到顧雍商業上的競爭敵手是沒有的。”

“顧禮芳與跟顧雅嗎?”劉安凡若有所思,“關於李麗祥呢?有沒有查到李麗祥與顧雍本人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