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閱讀:終生學習(第5/19頁)

1851 年 6 月,他被派往參與陸軍工兵團在德拉瓦河(Delaware River)地區的一個計劃,在那裏他開始研究德國。1855 年 3 月,他被選派赴歐洲研究“克裏米亞戰爭”(Crimean War)。有兩名軍官——理查德·德拉菲爾德(Richard Delafield)少校和阿爾弗雷德·莫迪凱(Alfred Mordecai)少校——和他一起前往。

在隨後的六個月,麥克萊倫研究法國、英國、德國和沙俄的軍事設施和要塞,並訪問了位於比利時的滑鐵盧(Water Loo),觀察這個著名的戰場。經過深入、徹底的研究後,他寫信給朋友說:“現在我可以想象自己是當時這場偉大戰役的觀眾。”

當他們三人回到美國,戰爭部長傑斐遜·戴維斯(Jefferson Davis)要求麥克萊倫以騎兵和工兵的觀點來寫克裏米亞戰爭的報告。莫迪凱少校負責軍械方面的報告,德拉菲爾德少校負責要塞方面的報告。麥克萊倫帶回了 200 本書籍,書籍的主題範圍自野戰口糧到獸醫醫藥。

麥克萊倫從這次的經歷中學到很多。南北戰爭開始後,在尋求領導人才的各州州長及華盛頓官員的眼中,他是著名的戰爭藝術學者,也是一位專家。

1861 年,一位評論家寫了一篇關於麥克萊倫的報道:“他工作的一個主要附加利益,是因作者已事先不知不覺地給了我們他的工具和原則寶庫。從已經寫好的文字,我們可以期待輝煌的成就……關於這一點,書面文字、多年的研究和閱讀,在領導軍隊進行戰鬥時都具有實際效用。”

我必須強調麥克萊倫的例子,僅僅是“閱讀”不能確保一個軍事領導者的成功。他是一個軍事史的學者,但是對於他的指揮記錄的批評家可能會懷疑,為什麽他沒能運用他研究工作的心得。他是一個熟練的戰爭學者,然而卻是一個失敗的戰場指揮官。麥克萊倫的問題在於缺乏風格。傑克遜的傳記作家拜倫·法韋爾(Byron Farwell)說:“傑克遜重視軍事教育的重要性,但是他相信‘要成為一個將軍必須要有一些特質’,在這些必要的特質中,他列出了‘判斷力、膽識和風格的力量’。”

羅伯特·E. 李將軍是一位認真的閱讀者和成功的戰場將軍。他是西點軍校 4 年級的資優生,曾和班上的一些同學擔任助教,輔導數學有困難的學生。雖然李在輔導上花費的時間獲得補償,可是他的名次開始下滑。為了重新趕上班裏的名次,他必須縮短輔導數學的工作,然後才有時間開始閱讀。從 1928 年 1 月 26 日至 5 月 24 日,他從圖書館借了 52 本書,這些書顯示了他多方面的興趣:盧梭(Rousseal)⑪的著作,馬基雅維利(Machiavelli)的《戰爭的藝術》(Art of War)、傳記,以及拿破侖的相關論文。

當李將軍成為西點軍校校長時,他再度擁有了當時最好的軍事圖書館。在兩年七個月的任期間,他讀了 48 本書,其中 15 本是軍事傳記、歷史和戰爭科學,7 本是有關拿破侖及他在沙俄的戰役。

艾肯柔(Ikenrode)和康拉德(Conrad)所著的南方聯邦詹姆斯·朗斯特裏特將軍(James Longstreet)的傳記中描述說:“鮮有人能比朗斯特裏特更完整地用他的行為和文字說明他的風格——他的行為比文字更具說服力。”朗斯特裏特很少研究戰爭藝術,他不像傑克遜是個讀書人、學者。他對戰爭理論的想法是偶然獲得的——朗斯特裏特是不讀書的。作者們進一步地詳述:“朗斯特裏特不是一位戰爭學者,在戰爭方面亦沒有深入的思考,將他放在一個需要豐富的知識和積極主動的職位上,他就會失敗。沒有將深入的戰略研究結合到所有的環境之中,他就不知道該如何采取行動。”

“石墻”傑克遜將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閱讀者。他的傳記作家詹姆斯·羅伯森(James Robertson)描述說:“傑克遜對書店著迷,他花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去書架上翻閱那些書籍。決心以各種可能的方法成為一個軍人,他開始閱讀歷史故事和軍事傳記,古代歷史和有關拿破侖戰役的論文是他的最愛。偶爾傑克遜會閱讀當代的定期刊物,以感覺國家大事的脈動。”

我寫信給“弗吉尼亞歷史協會”(Virginia Historical Society),以確定傑克遜在他書房內的書籍。這些藏書包括《安德魯·傑克遜的生活》(Life of Andrew Jackson)——其中包含了說明他性格的小故事,以及克倫威爾(Cromwell)與亨利·克萊(Henry Clay)的傳記、許多拿破侖和喬治·華盛頓的論文、無數有關宗教和科學的書籍。

尤裏西斯·格蘭特將軍在他的回憶錄中描述了他在西點軍校的歲月:“我無法停止熱愛我所學習的功課,事實上,在學生時代我很少把功課念第二遍,可是我無法坐在我的房間裏什麽事也不做。當時學校有很好的圖書館,學生可以借書回他們的宿舍去看,我在圖書館花了很多的時間,但並非是在閱讀學習中的相關課程,我要很抱歉地說,大部分的時間是花費在閱讀小說上,但並非那種無價值的小說。”格蘭特的傳記作家威廉·S. 麥克菲力(William S. Mcfeely)寫道:“這是一個大膽和守舊的性格平衡。格蘭特相信自己具有知識上的進取心,然後辯解那些書籍對他具有重要性,他感覺記錄受惠於那些書籍是一件重要的事。那些是好書,閱讀它們是一件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