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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又“嗶剝”響了一聲,隱隱地他聽到上房那面眾人的調笑聲,妓女們誇張的叫聲。他在心裏悲哀地叫了一聲。以前,他從沒和那些弟兄整過女人,他一挨近女人的身子,莫名地就想起秀,想起秀那雙似哀似怨的目光。他知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忘記秀了。

他開始穿衣服,穿完衣服,他瞅著菊說:“你走吧。”

“你不整了?”菊不信任地看著他。

他不語,死命地盯著菊。

菊在他的目光中很快地穿上了衣服,菊穿好衣服站在地上,望著他,“要整你說一聲,我給你再脫。”他搖搖頭。

菊就跪下了,哽著聲音說:“秀沒看錯你,你是個好人。”說完給他磕了個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突然,他想哭,抱住頭嗚嗚咽咽真的就哭了。

油熬盡了,燈明滅的閃了幾下就熄了。上房裏已沒有了嬉鬧的聲音。他走出去,走到凜冽的寒風中。他來到上房窗前拔出腰間的槍,沖天空放了一槍,然後大聲喊了句:“雞也吃了,酒也喝了,女人也整了,都他媽滾出來,我們該做活了。”

眾人知道魯頭說的不是玩笑話,雖一百個不情願,仍從女人的懷裏鉆出來,罵罵咧咧地穿衣服。魯禿子聽到了罵聲,又放了一槍。立馬,便沒了聲息。

夜很黑,夜很靜。很黑很靜的夜裏,一行人馬向東北團駐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