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道幾內亞再見

堅持離開的野牛比爾,惡霸犬,球棒三人甚至謝絕了計程車提出的開車送他們一程的建議,就三個人安靜的離開了這處基地。

自從喪鐘小隊的成員回來之後,小醜和兔子邦尼就安靜了許多,大多數時候,兩個人都呆在一處宿舍,小醜陪著兔子邦尼打遊戲機,而蔣震也像是忘記了兩人,野牛比爾三人走後,蔣震與賭徒去了會議室,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交談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賭徒和富翁悄悄的離開,就好像他們當初來時一樣毫不起眼,他們沒有為蔣震留下任何情報或者財富。

賭徒和富翁兩人走後,蔣震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召集了在基地的所有人,包括小醜,兔子邦尼,金南哲以及救護兵喬迪在內的一次會議。

“這處基地即將被廢棄,或者說已經被廢棄,我們要離開這裏換種生活了,我不同意野牛比爾,惡霸犬和球棒三人的行事風格,但是我也不會強迫各位留下,大家都是雇傭兵,為了金錢才來這塊大陸謀生,坦白說,灰石國際在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能力和精力來繼續為喪鐘小隊輸送營養,所以,有人想要回家養老嗎?”蔣震和當初的冰人一樣,站在會議室長桌的最中央位置,雙手撐壓在桌上,俯視著坐在長桌前的諸人問道。

計程車,老二摩擦器,彎刀,紅男爵,黃疸像是完全沒聽到蔣震說的話,低著頭擺弄著手機,或者翻看著過期雜志,以及黃疸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兔子邦尼。

“喬迪,你想回國或者重返恩紮拉基地嗎?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支付機票錢。”蔣震停頓了兩秒鐘,看向了這間會議室裏唯一不算雇傭兵的人,救護兵喬迪·鮑威爾。

喬迪似乎覺得自己能參加這樣一個會議非常值得驕傲,他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先是掃視了一圈眾人,這才開口說道:“我……我想說……我……該死的……我是說我的戰鬥經驗並不豐富,但是我不缺少勇氣,我是說,如果你們中如果有人在戰場上負傷,只需要大喊一聲‘Medic’(戰地軍醫)!我就會義無反顧的背著醫療背包沖上前,不會退一步……我是說,如果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不那麽危險,也不在意多一個算是累贅的家夥,我……我想跟在你們的背後,哪怕我只有一個贗品士兵牌,但是我保證,我會用喪鐘的準則來嚴格要求自己。”

“當然不會,你可是喪鐘最屌的喬迪呀,夥計,隊長冰人親自認可的代號。”老二摩擦器擡起頭,合上面前的雜志對喬迪露出個笑臉說道:“我們當然要把喬迪帶在自己身邊,不然把你留下來那實在太危險了。”

“喪鐘最屌的喬迪?這代號真的很酷,能和我說說這代號的來歷嗎。”蔣震對老二摩擦器問道。

老二摩擦器與紅男爵對視了一眼,黃疸也好,計程車也好,彎刀也好,金南哲也好,這些外國籍戰士都完全不了解這代號的含義,只有小醜,兔子邦尼,紅男爵,老二摩擦器這幾個在美國軍隊服役過的家夥,一副了然的表情。

老二摩擦器笑了笑,給出了答案:“海軍陸戰隊的所有軍人,都有一個死對頭,那對頭的名字就叫做,喬迪,每一名新兵入隊,操練士官長在訓話時都會大聲羞辱他,給他一個下馬威,喬迪這個名字最早出現在七十年代越戰前期,‘新丁,你有女朋友嗎?YesSir!你猜怎樣?你被暴幹到地板上,你女朋友被喬迪操到飛起!你女朋友每被喬迪幹一次,你趴在地板上就能少做一組俯臥撐,所以,你TM希望你女朋友被幹了多少次?’,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新丁成為老鳥,從被操練者變成了穿著操練軍士服的壞蛋,他們繼承了那些老家夥的惡毒,把喬迪的故事一代代傳了下來,最屌的喬迪,就是說他幹過幾乎所有美國軍人的老婆或者女朋友。”

“真是個幸福的混蛋。”蔣震看向喬迪:“你有個偉大的名字。”

“我……我……”喬迪看向蔣震和眾人:“我能……”

“就像老二摩擦器說的,當然可以,反正保護一些醫生實在算不上什麽危險任務,比起任務,大家更擔心你會在我們出任務時睡了大家的女朋友。”蔣震聳聳肩,對喬迪笑著說道。

調侃了幾句之後,蔣震回歸到正題,喪鐘活下來的這些人不能一直被仇恨充斥內心,他們必須要盡快適應現在的情況,那就是喪鐘已經不存在了,面前的這些人只是一夥兒落魄的喪家之犬,得學會苦中作樂,不然任由仇恨發展下去,他們都會成為第二個野牛比爾,明知道是送死也堅持去戰鬥。

“我們現在擁有一些空白身份,可以把自己從喪鐘的成員變成灰石國際為世界衛生組織那些醫生提供安保和救援服務的B級或者C級安保承包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要去各個傳染病泛濫的地方,陪著那些偉大的醫生,避免他們死於謀殺或者搶劫,戰亂,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並不是真的就打算一直墮落下去,賭徒會幫我們繼續接私活兒,並且,他會幫你們留意其他公司的招聘廣告,如果有合適的公司,我的意見就是,你們要在赤道幾內亞事件之後換個公司繼續打工,我不是勸你們離開喪鐘,而是我們必須表現的像一個合格的雇傭兵,才能讓那些偷襲者放心,雇傭兵,只會為了錢而殺人,而不會為了仇恨,這也是我說冰人是個老混蛋的原因,他把喪鐘這些人改造的都已經不像是個雇傭兵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