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英靈殿見

“甜嘴兒可能是被CIA半脅迫情況下撤離這處基地的。”計程車帶著幾個人鉆入辦公樓的地下室,輸入一組密碼,卻發現門禁系統顯示權限不足,他扭回頭對蔣震說道:“不然她完全可以修改密碼,而不是用管理員賬戶匆忙提升這處門禁的安全權限,應該是CIA幹的。”

“這裏面有什麽?”蔣震敲了敲冰冷的金屬門,問道。

計程車說道:“一些替換武器和裝備,我們總不能空著雙手去保護那些無國界醫生。”

“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不需要它們。”蔣震對計程車說道:“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那些醫生,不再是進攻性任務,迷彩作戰服,戰術頭盔,突擊步槍,不止我們要保護的那些醫生會嚇壞,恐怕非洲所有黑人看到那樣裝扮的我們,都會把我們當成侵略者,至少是危險分子。”

計程車皺皺眉:“所以呢?”

“普通安保裝備,非洲大陸常見的槍械彈藥,釣魚背心,廉價作戰靴。”蔣震對計程車說道:“你也知道,灰石國際只負責提供喪鐘小隊在內的四支作戰突擊群武器裝備,其他那些B級承包商,C級承包商等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自費選購武器,你覺得他們會為自己買一個售價一千二百美金的戰術頭盔,三千七百塊的戰術耳,五百美金起的作戰靴?當然不可能。”

“拿著一把破爛AK,你不擔心我們會再遭遇突襲?到時候的場面就不是突襲了,簡直可以稱為屠殺。”

蔣震陪著計程車走出地下室,返回到地面上,語氣自然地說道:“表面上,我們是去保護那些醫生的安全,但是實際上,那些醫生是我們的保鏢,在非洲,這些無國界醫生就算是各國叛軍都不敢肆意抓捕或者殺害,更不要說還要在全球範圍做生意的安保公司,沒有一家公司敢承擔這樣的責任,包括MPRI,想想看,如果MPRI襲擊了我們和那些醫生,德陽,宙斯盾,橄欖國際,三葉叢林那些公司會怎麽樣?當然是趁亂聯合起來,就好像解決灰石國際一樣撕咬MPRI,所以,那些公司不是蠢貨,他們之前偷襲是剛好利用灰石國際參與赤道幾內亞的政變行動,那種行動沒人會譴責,但是世界衛生組織不同,如果他們槍殺我們這些無償為醫生提供安保和救援支持的安保承包商,就等著讓他們的公司成為醜聞吧。”

“你就那麽肯定他們不會繼續追殺我們?”計程車有些暗啞的嗓音不確定地問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因為現在的我們,對那些公司實在已經構不成威脅,我們沒有了CIA共享情報,也沒有了灰石國際其他方面的支援,在這塊大陸,我們在那些公司的眼中,與和黑鬼叛軍沒有區別,除了比他們的戰鬥技巧可能更優秀一些,你會在意一群已經瞎了的戰士嗎?”蔣震說道。

“你們兩個出來的時間剛剛好。”老二摩擦器站在營房門口叼著香煙對遠處的蔣震和計程車叫道:“比爾堅持要去為隊長和死去的戰友復仇,球棒和惡霸犬也準備和他一起離開。”

蔣震和計程車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朝著營房走去,果然,宿舍裏,比爾已經換好了一身便裝,一個拉杆箱豎在床前,此時的他正坐在床上,打量著這間宿舍的環境,不時擰開手裏的鋼制酒壺,朝嘴裏灌一口酒液。

“比爾,你就不能等……”蔣震進門後對野牛比爾開口,不過馬上就被對方打斷,野牛比爾咽下嘴裏的酒液:“沒錯,我不能等,和你們不同,我沒有足夠的耐性,要麽我幹掉那些雜碎,要麽我死掉去見隊長,無論哪一個,對我而言,都是個不錯的結局,我都能接受。”

對野牛比爾,蔣震的了解並不深,只知道這位隊員擁有非常暴躁的性格,退役後曾經家暴毆打自己的妻兒,是冰人帶他來到了非洲戰場,讓他從一個酗酒的暴力狂重新變成了一頭戰場瘋狗,這家夥對喪鐘小隊其他成員哪怕是副隊長傳教士的話都是選擇性聽取,但是對冰人的每一句話都當成絕對命令來執行,印象最深的畫面是在蔣震剛剛來到喪鐘時,黃疸問起如果隊長讓他們做炮灰送死怎麽辦,野牛比爾的話就是,那就毫不猶豫的去死。

如今,那個唯一能被他視為長官和信仰的隊長已經戰死,喪鐘小隊其他人的話,對他而言,全都是可以忽略的狗屎。

“我們需要你,比爾。”

“但是我不需要娘們兒,城管。”野牛比爾把酒壺擰緊,收進自己的口袋,從床上站起身,拎起拉杆箱走到蔣震的面前說道:“你想要做什麽,都不要算我那份,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如果你阻止我,我就先用軍刀切下你的蛋蛋泡進酒壺。”

惡霸犬和球棒也和野牛比爾一樣,換好了便裝,拎著旅行包或者拉杆箱來到這間宿舍與野牛比爾匯合,蔣震看向惡霸犬,想要說點什麽,惡霸犬卻先一步搖搖頭對蔣震說道:“城管,傳教士死了,B隊的指揮官死了,我必須得做點什麽,你想要過段時間去復仇,我理解,但是總要有人現在就站出去,告訴那些現在正大聲嘲笑的雜種們,喪鐘的反擊不會太久,我們是第一波,你們是下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