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天 12月19日星期日(第6/19頁)

圖波列夫笑了。“它聽不到我們,同志。走走停停,你還聽見什麽了嗎?可能是在護送什麽吧?”

執勤準尉又去注意聽耳機,並在儀表板上調整了一番。“可能……海面上吵得厲害,同志,我——等一等,好象有些聲音,我們上一個目標方位是1-7-1,而這個新聲音來自……1-7-5。聲音很輕,艦長同志——有一聲脈沖信號,只有主動聲納的一聲。”

“喔。”圖波列夫靠著艙壁。“幹得不壞,同志。現在我們必須耐心等待。”

“達拉斯”號潛艇

拉瓦爾軍士長宣布這一地區可以通行。BQQ-5型聲納設備的靈敏接受器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甚至在使用了信號算法處理系統之後,也是如此。錢伯斯把艇首調轉過來,這樣那一聲脈沖信號就可以傳到“步魚”號,再由“步魚”號向“紅十月”號發出脈沖信號,好搞清楚信號是否被收到。前面10海裏又是可以通行的。“步魚”號以30節的速度出發了,後面跟著的是美國海軍最新的導彈潛艇。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又有兩艘潛艇。一艘是單螺旋槳,另一艘是雙螺旋槳,我想是這樣。聲音還是很輕。那艘單螺旋槳潛艇調轉得快得多。艦長同志,美國有雙螺旋槳潛艇嗎?”

“有,我相信有。”圖波列夫自己也搞不清楚。目標顯示的特征差異並不那麽明顯。不管什麽情況,他們都得注意。“科諾瓦洛夫”號正以兩節的速度在150米深處潛行。不論誰來,似乎都是沖著他們來的。也好,他們畢竟也好教訓教訓帝國主義了。

“紅十月”號潛艇

“誰能來駕駛換換我嗎?”瑞安說。

“需要伸伸腰是不?”曼庫索問道,走了過來。

“對,我本來也可以航行時不上廁所的。但這次咖啡在肚子裏直跟我搗亂。”

“我來換你,先生。”這位美國艦長於是坐上了瑞安的位置。傑克往艇後直奔最近的一個廁所。兩分鐘以後,他覺得好多了。回到控制室後,他彎了幾下腿,好讓血液流通流通,然後草草地看了看海圖。美國海岸用俄文標記,看起來真怪,簡直有些可惡。

“謝謝你,中校。”

“沒什麽。”曼庫索站起來。

“現在可以肯定了,你不是水兵,瑞安。”拉米烏斯剛才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他。

“我可從來設有說我自己是水兵,艦長,”瑞安欣然贊同。“到諾福克還要多少時間?”

“噢,還得四小時。”曼庫索說。“打算天黑以後到。他們有辦法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但我不知道是什麽辦法。”

“我們是白天離開海灣的,要是有人看到了我們怎麽辦?”瑞安問。

“我什麽也沒看見;即使有人在那裏,他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三個沒有號碼的潛艇指揮塔。”它們白天離開是為了利用蘇聯衛星覆蓋區開“天窗”的時機。

瑞安又點燃一支煙。他的妻子要是在跟前定會大罵他一通,但是他在潛艇上呆著神經太緊張了。坐在操舵台上,除了盯著那一堆儀器外,什麽事也幹不成。保持這艘潛艇的平衡,比他預料的要容易;他僅試了一次急轉彎,就知道潛艇向任何方向改變航程都是不那麽靈活輕便的。三萬來噸鋼呢,他想——怪不得。

“步魚”號潛艇/“紅十月”號潛艇

“步魚”號以30節的速度猛然超過“達拉斯”號,繼續前行了20分鐘,然後停在距“達拉斯”號11海裏處——離“科諾瓦洛夫”號只有三海裏,弄得“科諾瓦洛夫”號上的水手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步魚”號的聲納裝置雖然沒有新式的BC-10/SAPS信號處理系統,不過也夠高級的,但卻無法測聽到完全不出聲的東西,而“科諾瓦洛夫”號卻正在那裏不出一聲。

“紅十月”號收到準許航行的信號後,於15:00時駛過“達拉斯”號。艇上的全體人員都疲憊不堪,盼著在日落後兩小時到達諾福克。瑞安盤算著他飛回倫敦不知要等多久。他怕中央情報局要他留下來詳細報告執行任務情況。曼庫索和“達拉斯”號的水手們則在想不知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家人。他們不指望能實現這個願望。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不管是什麽,反正是個大家夥,我想是個很大很大的。照現在的航線開,就會離我們不到五公裏了。”

“是一艘‘俄亥俄’級的,莫斯科說的。”圖波列夫說。

“聽起來象是雙螺旋槳潛艇,艦長同志。”執勤準尉說。

“‘俄亥俄’級只有一個螺旋槳,這你是知道的。”

“是的,同志。不管怎樣,20分鐘以後它就要靠上我們了。另一艘攻擊潛艇正以30多節的速度行進。如果一直照這個速度行駛,它將超過我們15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