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 12月16日星期四(第5/16頁)

“昨天,我們在他的出租汽車裏安放了一架錄音機。你要是知道這樣做有多容易,一定會感到很驚訝。間諜也有惰性,就象我們其他人一樣。長話短說,我們把你答應不把情報透露給任何人的話錄了音,而亨德森不到三小時就把這一情報傳遞給了一名我們已經掌握的克格勃特務。我們這裏也有他的錄音。你沒有幹違法的事情,參議員,但是亨德森先生違法了。他於昨晚9時被逮捕,罪名是從事間諜活動,我們有證據使這一指控成立。”

“我對此一無所知。”唐納森說。

“我們也認為你不會知道,”裏特說。

唐納森對著他的助手。“你為自己有什麽要說的?”

亨德森什麽也沒有說。他想說他十分抱歉,但是怎麽解釋他那復雜的心情呢?充當外國間諜的可恥感覺,摻雜著蒙騙了一大批政府官員的快感。被捕時他的心情變得很恐懼,不知道會對他怎麽樣,而現在又如釋重負——一切都過去了。

“亨德森先生已同意為我們工作,”雅各布斯幫著說。“你一離開參議院,他就開始做。”

“那是什麽意思?”唐納森問。

“你在參議院有多久了?13年了吧,是不是?假如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原先是被任命填補一位參議員尚未屆滿的任期的。”穆爾說。

“你也許想要知道我對訛詐的反應吧。”參議員說。

“訛詐?”穆爾攤開雙手,“天啊,參議員,雅各布斯局長已經告訴你,你沒有幹違法的事情,而且我向你保證,中央情報局不會把此事泄露出去。現在問題是,司法部是否決定對亨德森先生起訴,這不由我們掌握。‘參議員助手被判叛國罪;唐納森參議員聲稱對其助手的行動一無所知。’”

雅各布斯接著說:“參議員,康涅狄格大學聘請你擔任該校的政治學院院長已有好幾年了,為何不接受呢?”

“除非亨德森入獄。你要我對此感到內心有愧嗎?”

“很顯然,他不能再繼續為你工作了;同樣明顯的是,他在你辦公室堪稱模範地工作了這麽多年後,要是被開除,那將會引人注目的。而另一方面,假如你決定脫離公共生活,而他又未能在另一位參議員那裏找到同樣職位的工作,這樣就不會太令人感到驚訝了。而後,他將在會計總局找到一份好工作,在那裏他仍將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機密。只是從今以後,”裏特說。“將由我們來決定他該傳遞哪些機密。”

“對於間諜活動沒有任何限制性的法律,”雅各布斯指出。

“假如蘇聯人發現呢?”唐納森說,但未說下去。事實上他也並不在乎,難道不是嗎?他並不關心亨德森會怎麽樣,也不關心那個假想中的俄國人。他所要的是挽救形象,減少損失。

“你贏了,法官。”

“我想你是會同意我們的看法的,我一定告訴總統。謝謝你到這裏來,參議員。今天上午亨德森先生將晚一點上班,不要太生他的氣,參議員。如果他同我們很好合作,幾年後我們就可以給他自由。過去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是他必須努力去爭取。早安,先生。”

亨德森會就範的,否則他將在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裏度過一生。在聽了他在出租汽車裏談話的錄音後,他在一名法院速記員和一架電視攝影機前招了供。

“鴿子”號潛艇救難艦

飛往“鴿子”號一路上總算順利平靜。這艘雙體救難艦在艦尾有一小塊直升機平台,那架皇家海軍直升機懸停在離它二英尺的高度,讓瑞安和威廉斯跳下去。他們立即被帶到司令台,直升機也嗡嗡地朝東北方向飛回老家。

“歡迎到我們艦上來,先生們,”艦長客氣地說。“華盛頓說你給我帶來了命令。要咖啡嗎?”

“有茶嗎?”威廉斯問道。

“也許能找到一些。”

“讓我們找個能談機密的地方。”瑞安說。

“達拉斯”號潛艇

現在“達拉斯”號要按計劃行事了。由於得到通知要接收另一份極低頻電報,曼庫索曾在夜間把潛艇短時地浮到天線深度。這份“僅供閱讀”的電文很長,是在他的艦長室裏用手譯出來的。曼庫索不善於譯密碼,他花了一小時才譯完。而副艦長錢伯斯則駕駛著潛艇返回去繼續跟蹤對象。一名水兵經過艦長室,聽到門裏面輕輕地罵了一聲。當曼庫索再出現時,他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他也不是個玩牌高手。

“鴿子”號潛艇救難艦

“鴿子”號是海軍兩艘現代化潛艇救難艦之一,其任務是盡快找到沉沒的核潛艇並趕到現場救出艇上人員。它有各種各樣的先進裝備,其中最主要的是深潛救生器。這艘救生小艇叫“神秘”號,懸掛在“鴿子”號雙體之間的結繩架上,還有一個低功率運轉的三達因聲納設備,主要用作信標。當時“鴿子”號正在“惡漢”號和“伊?艾倫”號南面幾海裏處緩慢繞圈航行。兩艘“珀雷”級驅逐領艦在北面20海裏處,同三架“獵戶星座”巡邏機一起在清理這一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