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12月7日星期二(第8/10頁)

“大規模演習一次都沒有。不過,年輕人,這些電悉信號大多數發自潛艇,潛艇對天氣可一點也不在乎的。”

“那麽,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假設,這可就是不樣之兆了。對信號的內容一無所知嗎?”

“一無所知。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使用計算機編制的密碼。就算國家保密局那幫家夥能夠破譯,他們也不會告訴我的。”國家保密局名義上屬於中央情報局局長管轄,而實際上它卻一貫自行其事。“電信分析就說了這麽多,傑克。你得設法根據誰在對誰講話這一點去猜測其中的意圖。”

“是,先生,但是我不知是誰在跟誰講活——”

“說的就是呀。”

“還有其他什麽待命情況?比如說他們的陸軍?蘇聯防空配系?”瑞安問道。

“沒有,只有艦隊。潛艇、艦只和海軍航空兵。”

瑞安伸了一下懶腰。“這樣的話,聽起來象是一次演習,先生。但是,我們還需要更多一些關於他們目前行動的資料。有沒有跟達文波特將軍談過?”

“那是下一步的事,我還沒能抽出時間呢。我只是剛到辦公室,不過剛剛刮過臉、煮上了咖啡。”格裏爾在椅子上坐下,把電話聽筒接到桌上的話筒上,然後按了幾個號碼。

“達文波特少將。”聲音有點粗硬。“早上好,查利,我是詹姆斯。看到國家保密局976號簡訊了嗎?”

“當然看到了,不過,我可不是被它拉下床的。幾小時以前,我們的聲納監視網就哇啦哇啦地亂叫了。”

“哦?”格裏爾看了看電話,然後看了看瑞安。

“不錯,他們在海上的全部潛艇幾乎都發動起來了,而且是在同一個時間。”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查利?”格裏爾追問道。

“我們也在琢磨。看來大批艦只正駛向北大西洋,他們在挪威海的艦只正朝西南方向全速行駛,另外西地中海也有三艘朝那方向前進。但是,情況尚不明確,還要等幾個小時。”

“有哪些蘇聯艦艇在我們海岸外活動,先生?”瑞安問道。

“把你也叫醒了,瑞安?好啊。有兩艘老式的N級潛艇,一艘是經過改裝的無線電偵察和對抗潛艇,在海角外搞電子情報搜集;另一艘在金斯灣外,它一直在那裏瞎搗蛋。還有一艘Y級潛艇。”達文波特說,“在冰島以南1,000海裏。最初報告說它向北航行。可能有誤,如使用的是反方位,抄錄錯誤,等等,正在核查。此人肯定是個糊塗蟲,因為那艘潛艇早些時候是向南航行的。”

瑞安擡起頭來又問:“其他的導彈潛艇有什麽動靜?”

“和往常一樣,D級和‘台風’級都在巴倫支海和鄂霍次克海,沒有發現新動向。對了,我們的攻擊潛艇也在那兒,不過加勒裏不許它們打破無線電靜默。他是對的,所以,我們目前收到的報告都是關於那艘航向不確的Y級潛挺的。”

“我們采取了什麽措施,查利?”

“加勒裏向他的艦只下達了全面緊急待命命令。隨時聽候調遣。據說北美防空司令部已處於更嚴的警戒狀態。大西洋艦隊司令和太平洋艦隊司令的艦隊參謀部人員也都起床了,正忙得團團轉。這你可以料到。另外從冰島增派了幾架‘獵戶星座’式飛機。目前的情況就是這些了。首先我們得弄清他們的意圖。”

“好吧,有情況就請告訴我。”

“行啊,得到情報就通知你,我相信——”

“我們也會的。”格裏爾掛斷了電話,他用一根手指點著瑞安說,“你不會倒在我身上睡著吧,傑克?”

“有這玩藝兒能睡嗎?”瑞安晃晃手裏的杯子。

“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擔心。”

“先生,現在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這有什麽,那邊現在是下午一點鐘吧?說不定是某個將軍,也可能是老謝爾蓋本人,決定把部下拉出來訓練一番。據說他對‘紅色風暴’演習的結果不太滿意,也可能他想再去驚動幾艘艦艇——當然也包括我們的。奇怪,他們沒有把陸軍和空軍卷進去,如果要搞什麽勾當,其他兵種肯定會知道,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只需要拭目以待,但是,眼下我還看不出有什麽值得——”瑞安差一點脫口而出“大驚小怪的”,忙改口說:“沒有什麽值得格外擔憂的。”

“珍珠港事件時你多大?”

“我父親當時才19歲,先生。他到戰後才結婚,而且我不是第一個瑞安。”傑克微微一笑,格裏爾對這些都很清楚。“我捉摸著你本人那時也不到19歲吧。”

“我曾是‘得克薩斯’號老式潛艇上的二等兵。”格裏爾根木沒有參加那場戰爭。戰爭剛開始他就去了海軍學院。等他從學院畢業,而後又在潛艇學校完成訓練,戰爭已經基本結束了。戰爭結束的第三天,他到了日本海岸,那是他第一次參加巡航。“不過,我的意思你是明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