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氓的花招(第5/10頁)

“當然還沒有任何細節,不過他確實承認他在向西方提供秘密情況,並且已經幹了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那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察覺……”格拉西莫夫輕聲地說道。

“完全正確,”瓦吐丁承認道:“不過我們把他逮住了,我們將用幾周的時間來弄清他泄密的所有情報。我想我們將發現他的地位及活動方法使他不易被發覺。但我們可以從中吸取經驗教訓,象從所有這樣的案子一樣。不管怎樣,你要求自白,而我們現已得到。”上校指出。

“太好了,”主席答道:“你的書面報告什麽時候能準備好?”

“明天怎樣?”瓦吐丁不加思考便問道。等著答復時膝蓋都撐不住了。他等待著他的頭被一把擰下來,但是格拉西莫夫考慮了似乎有無限多秒後,點了點頭。

“那就足夠了。謝謝你,上校同志。那就到這兒吧。”

瓦吐丁挺身立正敬禮,然後才離去。

明天?在走廊裏他自問道。在所有這些事發生之後,他還情願等到明天?

他媽的怎麽回事?一點也沒道理。但瓦吐丁也不能立即解釋其因,而他的確要打—份報告。上校走進他的辦公室,抽出一疊橫線草稿紙,開始起草他的審訊報告。

“就是那兒?”瑞安問道。

“對的。曾經是正在那對面他們有一家玩具店,在那兒。叫‘兒童世界’,您信不信?我想最後一定有人注意到那是多麽古怪,他們剛把它搬走。在中間那坐塑像是菲力克斯·捷爾任斯基。那真是一樁血腥冷酷的造作——僅次於他,海因瑞克·希姆萊〔蓋世大保頭子——譯者〕只不過是個童子軍。”

“希姆萊沒他狡猾,”傑克評說道。

“你說得對。菲力克斯至少粉碎了三次推翻列寧的圖謀,其中之一相當嚴重。完整的描述從來沒有公開,但你可打保票記錄就在那裏,”司機說道。他是澳大利亞人,大使館承包的外圍保安工作的公司一員,曾經是澳大利亞SAS(特種空軍部隊)特動隊員。實際他從未從事間諜活動——至少沒為美國人——但他常常扮演角色,做些離奇的事。他學會了怎樣發現並甩掉盯梢的,使得俄國人認定他是中央情報局的人或某種古怪人物。他也是很棒的導遊。

他查看了一下後視鏡,“我們的朋友還在那兒。你不能指望別的,對吧?”

“等著瞧吧。”傑克轉身說道。他們並沒保持行動詭密,不過他並不指望他們會那樣,“伏龍芝在哪兒?”

“使館南面,夥計。你該告訴我你要去那兒,我們可以先去。”他合法地調轉車頭,瑞安向後盯著。可不是嗎,那輛日古利——看起來象輛老式菲亞特——也調轉車頭,象一只聽話的狗一樣跟著他們。他們再次驅車駛過美國使館大院,又駛過一座另作他用的希臘東正教教堂,使館的繞舌者們稱之為微電路板聖母堂,因為裏邊肯定沒有各種各樣的監視裝置。

“我們究竟在幹什麽?”司機問道。

“我們就是開車轉一轉。上次我來,我只見過來去外交部的路線以及一座宮殿的內部。”

“如果我的朋友靠近些怎麽辦?”

“喂,如果他們要找我談談,我想我可以奉陪,”瑞安答道。

“你是當真?”他知道瑞安屬中情局。

“那當然。”瑞安笑道。

“你知道那樣的事我必須作一份書面報告?”

“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他們開車轉了一個鐘頭,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這位瑞安感到失望,卻使司機舒了一口氣。

他們平平常常地到達邊境。雖然檢查點隨機地移來移去,他們的車——一輛普利茅斯“可靠”牌汽車,大概用了四年,車上是俄克拉何馬州的執照牌——在邊防巡警控制亭邊停了下來。有三個人在裏邊,有一個好象睡著了,要人叫起來。

“晚上好,”邊防巡警說道:“我能看看你們的身份證件嗎?”三人都遞上了駕駛執照,照片吻合,“有東西申報嗎?”

“有點酒。有兩誇脫——我是說兩升——我們每人都有。”他滿有興致地看著一條警犬滿車聞來聞去,“你要我們停到路邊,把車箱門打開?”

“你們為什麽到墨西哥去?”

“我們代表康明斯-俄克拉何馬工具及模具公司。管道及煉油設備,”司機解釋道:“主要是大直徑控制閥之類的東西。我們正設法賣一些給佩墨斯公司。銷售品也在後車箱裏。”

“有什麽運氣嗎?”邊防巡警問道。

“才試了第一次。還要好幾次才行。一般都要幾次。”

警犬訓練員否認地搖搖頭。獵犬對那車不感興趣。沒有毒品氣味。沒有硝酸鹽氣息。車裏的人不符特征。他們看起來儀表堂堂,但也不很過分也並沒有選擇很忙的時刻越過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