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功與失敗(第5/8頁)

“他的那個女兒。她是在巴塞爾勛爵那裏領薪水的人。”穆爾法官告訴他。

“終止這個契約,”瑞安說:“能得到這種供給情報的人倒不錯,但現在那類醜行會危害納爾莫諾夫,讓她退休。也許幾年之後再起用她,但現在要把她媽的隔離起來。”

“可能不那麽容易,”裏塔說,說到這裏即便打住,“評估進行得怎麽樣了?”

“昨天已經完了。”

“這是僅供總統和極少數人閱讀的,而且要極其注意保密。”

“很好。今天下午我就能把它印出來。是不是到此結束……?”會議結束了。瑞安離開了這房間。穆爾看見門關上後,說道:“我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總統又關心起納爾莫諾夫的政治地位來了。歐尼·艾倫擔心:最近蘇聯立場的變化說明納爾莫諾夫在國內的支持有所削弱。他已說服老板,現時不宜推出新問題。那意味著,如果我們把紅衣主教偷渡出來,那麽,可能產生所不願見到的政治影響。”

“如果米沙被捕,也會發生同樣的政治影響。”裏塔指出,“還不用說對咱們的人會發生的輕微的壞影響。阿瑟,他們盯上他了。他們可能已經抓住了瓦涅也夫的女兒……”

“她回國家計委工作去了。”情報副局長說。

“不錯。在洗衣店的那個人失蹤了。他們抓住了她,而且攻破了她。”行動副局長堅持說:“我們必須一勞永逸地把他帶出來。我們不能聽任他在微風中搖曳,阿瑟。我們欠了這個人的。”

“沒有總統同意,我不能批準去把人弄出來。”

裏塔快要氣炸了,“那你去爭取嘛!操他媽的政治——在這個情況下,管他政治不政治。這裏有個實際問題,阿瑟。我們要是眼看這樣一個人垮下去,而不動一個指頭去保護他,消息會泄漏出去——他媽的,俄國會制作一個小型系列電視片把它公諸於眾!長遠地看我們的損失將比這暫時的政治廢話還要大。”

“稍安勿躁,”格裏爾說:“他們要是攻破了這個黨棍子的女兒,她怎麽能回去工作呢?”

“政治?”穆爾沉思起來,“你認為克格勃不能夠損害這個人的家嗎?”

“說得對?”行動副局長鼻子直哼哼,“格拉西莫夫在他的對立派裏,他會放過這個拒絕納爾莫諾夫的人入政治局的好機會嗎?這有點政治的味道,不錯,但不是那一種。更象是我們的朋友阿列克山德羅夫把這個新人揣在他的屁兜裏而納爾莫諾夫還不知道。”

“那麽,你認為是他們攻破了她,但又放走她,同時又用她作為對這個老頭子施加影響的力量?”穆爾問道:“有道理。可是沒有證據。”

“阿列克山德羅夫年齡太老,自己不能去追求那個職位,無淪如何,理論家好象也從來得到過這樣的高位——作後台更有意思。格拉西莫夫是他的寵兒,然而,我們知道,他野心勃勃想當尼古拉三世。”

“鮑勃,你剛才提出了現在不要去打草驚蛇的另一個理由,”格裏爾吸了一會兒咖啡,“我也不喜歡把費利托夫留在原地的那個主意。有什麽可能讓他潛伏下來?就是說,有什麽辦法能把一切都安排好,遇到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都能巧言辯解,化險為夷。”

“沒有,詹姆斯。”裏塔使勁搖頭,“我們不能讓他潛伏,因為我們還需要這個報告的其余部分,不是嗎?如果他不顧已被注意而去冒險把情報弄出來了,那麽我們就不能讓他聽天由命。那是不對的。要記住這個人多年來為我們所做的工作。”裏塔繼續說了好幾分鐘,表現了對他的手下人的極大忠誠,這是他還是一個年輕專案人員的時候就學到的品德。對待特工人員,常常必須象對待小孩子似的,鼓勵、支持他們,經常管教他們,結果他們變得象你自己的孩子,而對他們的危險是要去作鬥爭的。

穆爾法官結束了討論,“你的觀點已經充分了解了,鮑勃,但我還是得去找總統。這不再僅僅是一項外勤活動了。”

裏塔堅持他的立場,“我們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同意,但是除非我們得到許可,不能采取行動。”

法士蘭的氣候很糟糕,但每年此時總是那樣的,“達拉斯”號浮出水面的時候,一陣三十節的風挾著雨雪正橫掃蘇格蘭海岸。曼寇索在鰭板上值勤,觀察地平線上的巖石山頭。他剛剛完成一段全速航行,以平均三十一節的速度噝噝地穿過大西洋,為了持續航行他差不多已盡了最大努力,還不用說那麽靠近海岸潛航是他所不願意的。喚,他是受雇來執行命令的,不需要去喜歡它們。

海浪起伏高約十五呎,他的潛艇也隨之起伏,以十三節的速度翻滾前進。大浪直沖著球形船首撲來,浪花高濺,打向鰭板的鈍形正面。身著壞天氣制服也不起多大作用。不到幾分鐘,他已上下濕透,渾身打戰。當曼寇索正要習慣於這種翻滾的時候,一只皇家海軍的拖船靠近“達拉斯”的左船頭,引領它駛進海灣。他保守得很好的一個職業機密就是偶爾會暈船。在鰭板上還好點,可是那些在潛艇圓形艇身裏的人們正在那裏後悔在幾小時前的午餐中吃得太飽。